第34章 75(1 / 2)

  江震闭了闭眼,问:“谁报的警?”

  “说是热心民众。”

  江震垂眼看着池塘里的锦鲤,一言不发。

  管事知道江震在琢磨对策,便在一旁耐心等着。

  将近一分多钟后,江震说:“近期海市多暴雨,我听说有些经销商的酒库地市低洼,损毁了不少酒。”

  管事不明所以地回答:“是有这个情况。”

  江震慢悠悠道:“既然如此,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万青同属酒业,也义不容辞。”

  经由江震这么一点,管事立时明白过来:“我知道怎么做了。”

  江震:“还有,以明正医药的名义,拨点赈灾款过去吧。”

  管事应声,又说:“对了江总,小江总已经回国,落地是在海市。”

  江震语调没什么起伏地“嗯”了一声。

  管事也不敢多言,躬身退下。

  江震又在庭院立了片刻,便回了主楼书房。

  书房满墙的书架后是一间稍微小一些的房间,进出都需要江震本人的指纹。江震录入指纹,门自动向两边滑开,感应灯也亮了起来。

  房间装有一扇窗户,常年拉着窗帘,密不透光。

  右边是放着各种古玩、艺术品的博古架,左边隔断是内嵌的恒温酒架。

  而正中间书架的第三层放着一张黑白遗照。

  江震拿下那张遗照,似有怀念地淡笑一声:“谢忠平。”

  他把遗照放到桌面,自顾自地在酒架上取下一瓶白酒,倒满一小杯,遥遥敬向谢忠平。

  “你儿子实在是太不听话了,这一点和你一样,我很不喜欢。”他一口闷掉白酒,手指撑着太阳穴,意味不明地低笑,“如果不是因为你不听话,或许……也不会出那样的事。”

  谢忠平在遗照里笑着,他时常那样笑,像个傻子。

  江震又是一杯下肚,他看着谢忠平的遗照,那抹笑仿佛就在眼前,他头痛的时候时常会想起二十几年前的事情,想起他和谢忠平在学校一起念书,想起他某天兴高采烈地告诉他,他和教授在外出考察的时候发现了一株从未登记过的植物,并且他还是第一发现者,而这株植物将会让他来命名。

  ……

  江震同样也想起谢忠平说他将要远赴康奈尔大学深造的那天。

  谢忠平知道他家的情况,临行前给他留了一本书法字帖,对他说:“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江震,时机总会有的,你别灰心。”

  指腹触到了冰冷的相框。

  江震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

  后来呢?

  后来便是他谢忠平背弃了他,选择和江勉站在了一边。

  他的好儿子如今也是这般。

  谢时舟……

  他培养了谢时舟二十多年,还不是这么的养不熟?

  杜鹏二人替他处理的烂摊子不少,行事也素来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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