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有仇必报(一)5(1 / 2)

萧炳添接着说:

齐怀银安起心要杀死我爸,他下的死劲,手上握的铁块朝我爸的脖子使劲儿捅去,他自己的手划出来一道口子,可想他用了多大的劲,就是要把我爸杀死。

我爸一偏头才没让铁块捅在喉管上,要不然,铁块捅上了喉管,把排气管捅断了,就把我爸捅死了。他就是要杀我爸。

没几天,他的伤就好了,还到我家门口哈哈大笑,笑给我爸听。

他的伤好了,可我爸还躺在床上,伤口缝了20针。我爸因这伤口得了破伤风,不出一个月就死了。

我妈因这事不久也气死了。

妈死后,我没钱埋我妈,我妈臭了,政府才来车把我妈拉走。

齐怀银把我赶出屋,把我家棚屋上的铁皮全给拆到了他家的屋上。

木哥儿紧抿着嘴,跟师傅一样眼里出现绿光,问齐怀银在哪里。

萧炳添说:“在拉黄包车了,刚开始拉,一早出去很晚才回来。大哥,你要为我报仇啊!”

木哥儿说:“兄弟,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们是怎么结拜的?”

萧炳添说:“记得!我当山大王,你当俘虏,要你下跪你不跪,用柴块劈了那崽子,我们就结拜了。”

“我们结拜说了什么。”

“说了茶馆说书人的那段话。”

“还记不记得。”

“记得呀大哥!我,萧炳添,愿与木哥儿义结金兰成生死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担,一生相随,永不相弃,不求同月同日生,但求同月同日死!”

木哥儿说:“好,兄弟,我们走!”

来到三十里,打开石库门,萧炳添伸头望向里面的天井,又抬头看向二楼的玻璃窗,惊讶的问木哥儿:“呀——这是你的房子?”

木哥儿淡淡的说:“是我师傅的,现在是我的了。”

那你师傅呢?

师傅……死了……

天井里有一口井。木哥儿吩咐萧炳添打水把身子洗出来,用肥皂多洗两遍,哦错色特了,太臭了。

萧炳添嘿嘿笑:“大哥,能不臭吗?白天要去讨吃的,晚上跟狗睡。后来,狗都不跟我睡,被我臭跑了。再后来,身上的虱子跳蚤也越见少,它们都夭折了。大哥,再怎么作贱我也不会离开那里,我相信你会来找我。我可是等对了,住上这么好的房子。大哥,我这辈子跟定你了!”

木哥儿说:“我养得起你。我有吃,你就有吃。”

萧炳添说:“不能靠大哥养活我。等一两年我胳膊长粗了,腿长长了,我去拉黄包车。我们两兄弟把多的钱存起来,买块地,收租当地主。”

井水从萧炳添身上冲下来一滩污水,打了三遍肥皂,冲下来的还是污水。身上的陈年老垢发涨后,一块块像松树皮龟裂,翘壳。

这情形等于前面的肥皂白打了。

木哥儿叫萧炳添用手把老污垢皮扯掉,露出皮肤后再打肥皂。

萧炳添从身上撕扯下一张张皮壳,露出了肉,水一冲一声声叫冷。

大哥,冷啊。

你刚才不冷。

大哥,你让我把身上的皮壳去了厚厚一层就感到冷了。

木哥儿也当过叫花子,还不至于像这样练就了一身盔甲。

木哥儿到河里把自己洗干净,破衣烂衫也洗干净。衣服晾在鹅卵石上,身子和衣服交给太阳晒。穿上干净的衣服虽还是破破烂烂,没有了臭味讨饭要钱才不会被人撵走。

“大哥,还要不要再打肥皂?”

“再打一遍。”

“嘿嘿嘿,井水冷啊大哥。”

萧炳添穿上衣服后,人完全就变了一个样子。面貌洗出来一比较,但看得出木哥儿要机灵一些。

两个烧饼,一只烧鸡,半斤猪头肉,一瓶绿豆烧,能在桌子上吃饭,久违了。

面对这样一顿有肉有酒的大餐,萧炳添哭了。

他爸爸伤口恶化的时候,到处的苍蝇都来到屋里嗡嗡声扑向爸爸。萧炳添驱赶苍蝇的时候心里就想着怎样弄死齐怀银。

他想了很多种方法,

齐怀银18岁,怎么弄得死他。 到后来家里吃饭都成问题,更没钱买药。爸爸死的时候想喝一口酒,直到断气都没能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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