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观礼诡事38(2 / 2)

  邱鹿侧背着沈见青,右手不着痕迹地搭在徐子戎胳膊上,眼神不断后瞟,示意是沈见青,同时用夸张的唇语无声说:“他今天心情不好。”

  今晚这一路走来,沈见青都没有对我们说一句话,只埋头走路。好几次徐子戎和邱鹿要去与他说话,他要么回避,要么只是寥寥几句应付。

  “怎么了?”徐子戎回过头对我说,“我看你和他最聊得来,他怎么了?”

  “我……”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也不可能要把我和沈见青的事情告诉他们,我只得说:“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去解决一下。”

  “哎!”徐子戎冲我招招手,“这里没有厕所……”

  我忍不住轻声笑了下,独自往堤坝后的竹林里去了。

  堤坝上的篝火烧得旺,竹林里虽说不上亮如白昼,但视物也是无碍。

  我本来没有生理问题要解决,但为了装得像一些,便翻过一座小丘,躲到后面去了。

  等我站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们话题肯定也扯开了,便打算往回走。

  我刚翻上小丘,却看到前面不远处站着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手里端着小坛子,另一个则正揭开坛子的封口,凑近了酒坛不知道是放东西、闻酒味还是抢先品尝。

  嗯?我心头一紧,直觉告诉我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那两个人没一会儿便走出了竹林,向着堤坝走去。我翻出小丘,心里升起一股隐秘的不安感。

  他们两个人在做什么?

  我惴惴不安又神思不属地回到堤坝,徐子戎拉着我坐下,说:“阿泽,你闹肚子啊?去了这么久,脸色却这么难看。”

  我不知道该不该把看到的东西说出来。如果那两个人是正常行为,那我忽然站出来说这些不就显得不信别人、小人之心?

  “不是……”

  但也来不及我说什么,忽然场上的芦笙曲调陡然升高,声音激越,震动得耳膜生痛,心神也随之震荡,仿佛天地之间就只剩下这一段芦笙调似的。就在曲调达到顶峰的时候,出乎我们几个的预料地,所有吹笙的男人动作一顿,声音猛地消失。

  天地肃静。

  在这样极度的喧闹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只觉四周的静更加枯寂,而篝火燃烧的声音低沉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

  这时,端坐在高台上的老人动了。

  他在皖萤的搀扶下站起,缓缓来到台前,声音因为年迈而沙哑,但是他仪态庄重,眉眼威严,没有人敢因为他的年纪而欺侮他。

  首领张口说着苗语,我们几个听不懂,但看还是会的。首领老人话音落下的时候,两个光着膀子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们一个端酒坛子,一个分发粗瓷酒杯,为苗民们倒酒,两人配合相当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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