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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想留,是有事要办。”

“那嘉宜跟我们一起出去喝酒。”沈家俊直接选择绕过他,“哥哥带你见识些你没见过的场面,你再叫几个明星出来,我们去开游艇party,从维多利亚港起航,到公海绕一圈,明早再回来,包你觉得有意思。”

“沈家俊。”徐明砚气压低了下来,冷声道,“你很闲是不是?”又难得对盛嘉宜发了一点点脾气,“你不许跟他一起去。”

“我不闲。”沈家俊眯起眼睛,“倒是你,摆脸色给谁看?你管嘉宜管的那么严做什么?她去哪里玩要你管?

“我是她男朋友。”

“男朋友又怎么了?她想去哪里要跟你报备?”沈家俊嗤笑了一声,“嘉宜,你自己想不想去?”

盛嘉宜笑盈盈道:“改天吧沈少,我明天就要进组拍新电影了。”

“这样啊......”沈家俊拉长调子,对她委婉的拒绝不以为意,“那改天请你,到时候你可不能说不来。”

盛嘉宜轻飘飘扫了一眼身边某位极其不爽的太子爷,愉快答应了下来:“好啊,那你记得挑我空的时候约我。”

沈家和徐家早在民国年间就有了交情,后来徐家到了香江,沈家在沪上,这么多年感情也未曾断过,沈家俊被自己那位老父亲拿来和徐明砚比较,比了许多年,从来都被他死死压制,这还是史无前例第一次,沈家俊从徐明砚脸上看到如此难看的表情,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重要的是......向来不受任何气,对着首富之子李明辉都没有好脸色的徐少竟然隐忍不发,不敢再开口指使自己女友第二句。

稀奇,实在是稀奇,沈家俊从来没想到徐明砚也有今天。

沈家俊笑得风流:“没问题。”

“走了。”徐明砚看他实在碍眼,开口催盛嘉宜。

“知道了。”盛嘉宜点点头,情绪极其稳定,“沈少、谢少、欣怡姐,下次再见。”

沈家俊怀疑她简直是个假人,任凭别人在旁边说些什么,她都只会有微笑、点头、垂眸几个动作。

“有空我们两个一起去shopping啊。”易欣怡招呼她。

“一定。”盛嘉宜笑着回道。

”你什么时候和她关系这么好了?”直到进了电梯,徐明砚才冷不丁出声。

“谁?”盛嘉宜还没有反应过来。

“易欣怡。”

“哦,她挺有意思的,对人也很和善,没有恶意。”盛嘉宜低头看自己的指甲,裸色指甲油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色彩,“你们是同学?”

“一个大学的,不过她跟谢楷很早就在一起了。”

盛嘉宜扑哧笑出声:“喂,徐先生。”她碰了碰徐明砚手肘,“你急着解释做什么,我又没有别的意思。”

“盛小姐,这很重要。”徐明砚一脸认真,“我不是会乱来的人。”

“哦。”

“哦。”徐明砚顿了顿,“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有意思。”电梯门打开,盛嘉宜率先走了出去。

“你真的今晚飞美国?”坐进车里,盛嘉宜才问徐明砚。

“要去纽约见一家对冲基金的老板。”徐明砚探身过来替她系上安全带,“你跟我一起去?”

“我不跟你一起。”盛嘉宜白了他一眼,“我是真的要拍戏。”

“拍什么戏?”

“郑导的新戏啊。”盛嘉宜说到这部戏就忍不住唇角的笑容——郑安容难以抵抗她的死缠烂打,将橄榄枝递给了有香江第一公子之称的谢嘉诚,这也是四大天王中盛嘉宜唯一没有合作过的对象。

谢嘉诚身高一米八五,儒雅谦和,风度翩翩,优雅得体,贵气十足。他出道很早,是盛嘉宜从前最喜欢的明星,她甚至还收藏过他的海报,贴在自己的床头,怎么看怎么好。

“我以为你是搪塞沈家俊的。”

“什么啊?”盛嘉宜回头,对上他略带委屈的眸子,“我为什么要搪塞他?我也很想开游艇party。”

豪华邮轮、豪车美酒,谁不喜欢?

“我还没有说什么呢!”盛嘉宜见他先委屈上了,只觉得莫名其妙,“你吼我。”

徐明砚:......

“我什么时候吼你?”

“在沈家俊面前,你很大声凶我,我是给你面子,才什么都没有说。”盛嘉宜把头发撩到耳后,没好气道。

徐明砚:......

过了许久,他才冷不丁开口:“我也有游艇,等我从美国回来,我陪你开party,你可以约你朋友来玩。”

要是沈家俊在现场听到这句话,真是会惊掉下巴。

湾区的豪门少爷没有谁不爱玩游艇,徐明砚这种壕无人性的公子哥更是如此,他十八岁那年,由他的母亲——亚洲最大地产商董事局主席黄若仪送了他一艘七十米长的超级豪华游艇,德国专业游艇公司Lurssen建造,造价七亿美金,航速三十节,在全球都算数一数二,游艇配备两个停机坪、露天泳池、水疗室、电影院和十六个客舱。据说船上收藏了一架完整的蒙古伶盗龙骨骼,放置在一整面由陨石制造的装饰地台上,那是1979年考古学家亚凡·斯图尔特在蒙古戈壁滩上的发现,这具恐龙尸骨被运到黄若仪的私人博物馆里,再由她转送给自己的独生子。

那艘游艇大部分时候都停在新加坡的私人港口内,沈家俊一直很想撺掇徐明砚把游艇借给他泡妞,但从未成功过。

盛嘉宜不知道这些渊源,她也不奇怪徐明砚有游艇,在她看来,他们这些人都有这些东西,所以她嗯了一声,就不想再说话。

打牌也是很费脑子的,尤其是跟贺建廷这么一个猪队友打。

他不仅不会算场上的点数,还犹犹豫豫,每次拿到四张牌就再也不敢要牌,只知道停牌等待,看别人是否会先他一步爆牌,不排除贺少应该是一个还不错的人,性格温和,为人和煦,也没有少爷架子,但他这样的继承人,很容易被那些精于算计,又自小耳濡目染权术斗争的阴谋家吃得一干二净。

不过这种人通常命好,盛嘉宜这样想着。

贺家现在可是有徐家和沈家两大金融巨头在背后扶持,费这样大的力气,就算是头猪,也该起飞了。

她想事情的时候半垂着眸子,睫毛微翘,盖住眼底的神色,脸上淡淡的,总是给人疏离冷清的感觉。

徐明砚摸不清她是不是还在生气,又或者......她不会合作完就甩了他吧!

徐明砚面上不变,心里已经开始惴惴不安,这简直是堪比世界难题,他面对华尔街那些千年老狐狸都没有这样忐忑过,最终,太子爷决定,把握不住的事情就靠钱来搞定,如果钱没有搞定,那就是给的钱,还不够多。

“要不要卡?”他问。

“什么卡?”盛嘉宜抬起头。

“银行卡、信用卡,我看你说要跟易欣怡去购物,她都是刷谢楷的卡,经常一花就是几百万。”

“我有钱。”盛嘉宜觉得他今天也实在是太奇怪了一些,“我不缺几百万。”

“拍戏挣钱很辛苦。”徐明砚认真道,“你拿我的卡刷好了,不要和我客气,用多少都没有关系。”

他都这么说了,盛嘉宜也不跟他客气了:“好啊。”她伸手,“给我。”

玩个二十一点都能玩上千万,盛嘉宜才不要给他省钱。

“你会算牌。”徐明砚终于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却不是疑问句,“怎么算的?”

盛嘉宜好笑地用手指撑住太阳穴,懒洋洋朝着太子爷看过去。早说了他今天奇奇怪怪,对她忽然上心了许多,其实说到底还是好奇心作祟,又或者觉得她超出了他的一些认知范围,展现出更大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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