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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成语是全蓁教她的,她念得很吃力,发音有一些别扭。

  全蓁愣了下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大概吧。”

  她承认得很坦然。

  如果不曾见面,思念尚且能够压抑,可当那个人真的到眼前,她那些被强行按下去的念头便仿若野草般肆意生长。

  他们都还年轻,现在不爱,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Maja撇撇嘴,她这趟算是白来,闷闷不乐端起全蓁递过来的玫瑰水,抿一口,忽的偏头问,“Karla,你喜欢他什么?”

  嗯,喜欢梁世桢什么呢。

  全蓁陷入思索。

  这个问题好像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哎。

  总感觉喜欢上梁世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好比人都要吃饭喝水,有谁会不喜欢光呢。

  可是,倘若褪去他的光环呢,她喜欢他什么。

  全蓁想了想,忽然笑了,“大概是因为……他会帮我修床?”

  “什么?”Maja每个字都听懂了,但是连在一起却根本不明白。

  全蓁捞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点开相册,翻出昨天偷拍的一张照片。

  浅淡柔和的壁灯下,梁世桢正在端详专业人士发过来的修理教程,他穿着睡衣,唇间叼了根烟,双腿敞开,坐得格外风流倜傥。

  模糊光线下,刻意失焦的处理,令这个男人看起来似乎更有魅力,也更……性感了。

  全蓁认真说,“Maja,他其实根本没做过这一行,可以选择说不,但是他没有,认认真真研究好久,最后对方下定义说不行,他也仍旧没放弃。”

  其实只是一句话而已,全蓁说出来时,都觉得的确有些强人所难。

  但他还是做了,做得纡尊降贵,做得她心口微暖,做得她忍不住拍下这张照片。

  这才是她哪怕到八十岁也会记得的时刻。

  “我知道了。”Maja抬起食指,恍悟,“有些人追求结果,可他是那个会为了你的想法而不惜探索过程的人。”

  “嗯。”全蓁弯起眼睛,笑着点一下头,“可以这么理解。”

  既然作业没得参考,Maja坐了会便很快奔赴下一家寻找另一位学霸,临走前,她右手食指晃动,指了下全蓁露出的侧颈,暧昧不清眨眼,“Karla,人不可貌相,你们昨晚,很激烈哦。”

  -

  德国办事处远远比不上港城,容不下梁世桢这尊大佛。

  负责人的办公室腾出来给他用,而负责人本人,此刻正坐在外面胆战心惊喝茶。

  降本增效,及时削减成本是每一家企业定期需要审视的问题。

  德国这边其实一直有些天高皇帝远的意思,活少事少薪水多,哦,假期也多,还不用每天面对老板,大家就这么十来个人,守着个遥遥无定期的项目,每天的任务就是摸鱼,思考日报怎么写,以及担心什么时候会被裁。这份神仙工作恐怕这辈子都再找不着。

  现在,阎王爷蹙着眉来了。

  有人问,“怎么样,梁总面色好吗?”

  负责人沉痛摇头,“不好,从楼上下来时,好像我欠他八百万。”

  “不对,以他的经济体量来说,应该是八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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