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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全蓁小声道歉, “我不是故意要删你的。”

  “我就是点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就选错了。”

  小姑娘目光乖巧, 眼眸晶亮,讨好地用指尖去悄悄蹭他的掌心。

  梁世桢被她蹭得心痒, 呼吸一时沉了些。

  但他定力好, 面上看不出, 只沉默揽着她的肩往前走。

  全蓁拿不准他究竟好没好,还计不计较,一路都在悄悄观察他的神色。

  因她心不在焉, 那雪地上留下的脚印便有些凌乱,长的短的, 厚的薄的,纷纷乱乱落一地。

  慕尼黑大学是开放式, 无论游客还是学生,不管参观或是旁听,都能自由出入。

  梁世桢进来后扫了眼周围,颇具古典的白色建筑在眼前展开,看得出历经岁月洗礼,墙面些微陈旧,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细节亟待修缮。

  游客在四处参观,学生在紧急去往教室,只有梁世桢不由分说带着全蓁往楼上走。

  他意外选中正确的楼栋,却没有选对正确的楼层。

  德国的楼层定义与港城不同,一层便是港城的二层。

  眼见梁世桢即将错过,全蓁急得去拍他的手,“过了、过了,我在二层上课。”

  梁世桢步伐未停,偏头看过来,沉声道,“知道。”

  他拐过一道弯,向里,将她带入久未人至的走廊尽头。

  这里有硕大的遮挡物,可以短暂不被任何人发觉。

  忍耐一路,梁世桢胸口起伏一瞬,深深看向她,而后,他捧着她的脸吻了下来。

  紧张、刺激、腿脚发软。

  他们像是背着家长偷情的学生,反正在国外,反正没人认识,反正想要,反正忍不住。

  所以,就亲一会,就一会。

  然而,这一会被无限延长,漫长到全蓁隔着厚厚的鹅绒都似乎能感知到墙壁的坚硬,可她的身体是热的,伴着感冒的不适,从大脑游走至全身。

  全蓁隐约觉得自己上课似乎要迟到了。

  她想腾出手去看一看时间,但她的走神却叫梁世桢吻得她更凶,伴随感冒药的副作用,她完全丧失思考,手臂穿过大衣,隔着一层西装外套去抚摸他衣料之下那紧绷着的劲瘦月要身。

  “Karla!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难舍难分之际,一道尖锐兼惊讶的嗓音划破黏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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