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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别人家里,别人的卫生间,随时随地都会有人过来,全蓁紧张到呼吸骤停,“等等等一下……我有一个问题!”
“嗯?”梁世桢不放开她,反而将她压得更紧,他的唇距离她仅咫尺,呼吸喷洒,好似变相的痴缠亲吻。
全蓁受不了他这样低沉的嗓音,这样深暗的注视,别过头,顾左右而言他,“为什么陈老师跟方邵是姐弟,他们的姓却不是同一个?”
梁世桢:“……”
这种时候,她竟然在想这个?
梁世桢脑中蓦地跳出方邵那模样,“花痴”二字再一次自眼前滚过。
所以,她究竟喜欢多少人的脸?
对多少位男士夸过他长得好看?
腰身被用力一箍,全蓁被那力道带得仰起头,她不得不惊惶地跟他对上目光,冷白日光扫下来,将眼前男人的情绪衬得格外明显。
他不高兴,而且很不高兴,转移话题毫无作用。
全蓁转一下眼眸,果断认怂,“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梁世桢若有似无捏着她的颈,他完全拿捏住她的命门,好似她只要回答得不对,他便能在这里漫不经心惩罚她的心猿意马。
全蓁被捏得整个人都缩起来,在梁世桢之前,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么多敏.感点,腕心会发麻,颈后会发软,更别提……当他的手掌移到别的地方时,全蓁整个人被激得颤了一下,“别!别……”
她怕了,两手抱住他的腰,软绵绵撒娇,“我错了,”下一瞬又委屈,“可这也不能怪我……诗潼那么说,伊伊也那么说……我……”
她只是从众,从众是人的天性,难道这也有错?
好不讲道理。
全蓁不敢讲,可梁世桢看得明白。
倔强不知错的小朋友当然需要被惩罚。
高高抬起,轻轻落下怎么会长记性。
所以……那束缚很快被解开,全蓁被梁世桢抱起,整个人腾空的同时,莓果应声而出,她惊呼一声,下意识低头,唇却被一瞬封住,与此同时,山丘起伏,山峦浮动,她沦为砧板上的鱼肉,猎人手中的羊羔。
双眼涣散而迷离,她的失重来得如此迅疾而真实。
全蓁眼中迅速蓄起一汪泪,他不怜惜她,他在欺负她,欺负地专心致志,聚精会神,惩罚意味很快变质,快乐的已不知是谁。
全蓁要哭了,眼泪要掉不掉,他没有在吻她,他在吻别的令她心跳加速呼吸迷乱的地方,月光从窗口透进来,倾洒的银辉好似烈火,烤得他们如折如磨,如置盛夏。
门外脚步声倏而靠近,又一霎远离,全蓁的心亦这样七上八下,起起落落,提到心口,又猛地坠下去。
不知多久,当她伏在他肩头缓缓平息时,脸上已满是泪痕,梁世桢替她擦,她已经没力气别过头表示不满。
她这副模样,没有男人能够无动于衷,梁世桢吃饱,阴郁情绪一扫而空,讲话也温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