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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曾尝试,就此放弃,算不算是对当下生活的不尊重。”

  算是吗。

  全蓁想不出。

  回房时,她不由看了眼对面。

  梁世桢房门紧闭,也不知是否安眠。

  她悄悄道了声“晚安”,将门拉开。

  这一晚,他们沐浴在一样的月光下,头顶是同样一轮清冷的月。

  它那样事不关己,那样高高在上。

  却不知多少有情人,在相思难解的夜晚为它作过多少首诗词。

  这一晚,他们都没有休息好。

  47

  第二天, 全蓁醒来时,别墅二楼静悄悄。

  她下意识朝书房望去,屋门紧闭, 也不知梁世桢是在里面办公还是去了公司。

  她关上门,正准备下楼用早餐,对面房门忽的被从里面打开, 全蓁倏然转身, 下意识看过去。

  她这番动作将佣人吓一跳, 抱着衣服恭敬站定, 微微弯腰,问候, “太太, 早上好。”

  “早上好。”全蓁点一下头, 抿唇, 片刻,她佯装无意, 问,“梁世桢呢?”

  梁世桢的行程怎么可能会跟他们交代, 佣人笑了下, “梁先生早上出去了, 但具体是去哪里,我不知道的。太太您要不要给梁先生打通电话?”

  全蓁想了想, 还是算了。

  三天时间还没有到,她在没有做好决定的情况下贸贸然询问他的行程, 好像真的有一点怪。

  而且, 她只是因为他的伤而短暂性搬回来,现在他伤口基本痊愈, 她好像也没有了再留在这里的理由。

  全蓁用完早餐,索性回房开始收拾行李。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两次都住在这里的缘故,当她再一次将那些东西规整到行李箱时,她却突然没有了力气,徒劳蹲坐在地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扣着行李箱的外壳,她神情惘然,发了好一会呆。

  云卷云舒,阳光热烈,她却像是褪掉躯壳的灵魂,恍然游走人间。

  “砰砰砰——”

  不知多久,一阵肆无忌惮的扣门声将她从这种无力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全蓁站起身正欲去开门,但许是蹲得太久,起来时眼前一黑,她闭着眼,摸索着走到窗边,手攀上窗沿,借以支撑,好度过这短暂的黑暗期。

  沈令伊却等不了,站在门口高声喊,“蓁蓁!蓁蓁!你不开门我自己进来了啊!”

  全蓁没想到竟然是她,她来不及想原因,便扬声嗯了声。

  “在做什么,这么久都不来开门……”沈令伊说着,自顾自推门进屋,待看到窗边的全蓁,她急忙奔过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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