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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皱着眉,苦着脸,感觉今晚的食物都好像被顶了上来。

  可她明明也没有吃多少。

  只记得那酒喝着喝着会有一种果肉香气,好似咬开一只黑莓,浓郁的香气瞬间溢满唇舌。

  全蓁觉得是酸的,所以接吻时,她傻乎乎问梁世桢有没有尝到。

  梁世桢自然尝到了,他说,很甜。

  现在,这股酸甜交织的气味在她的口腔内聚集,全蓁被颠得完全无法控制,就在梁世桢走完最后一级台阶,准备将她放下时,全蓁突然紧紧抓住他的衣领,“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哪怕八风不动如梁世桢,在看到衣领上垂下的那滩深色痕迹时,神色也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他有很严重的洁癖,家中每日需要打扫三遍,包括任何他无法注意到的角落,所有东西都必须光洁崭新,那价值昂贵的冰箱不过是放过一个变质的蛋糕,他都无法忍受。

  但现在,他的老婆直接吐在了他的衬衫上。

  于情于理,他都无法像冰箱一样将其直接丢下换掉。

  梁世桢深吸一口气,拧松领带,勾着唇自嘲般的想,很好,这下至少不用再吃解酒药了。

  ……

  家中佣人接到梁世桢的电话时十分惊讶。

  要知道,自他们到这里工作开始,梁先生便从没有在深夜打搅过她们的安眠。

  尽管知道他只是不需要,她们却依旧感激。

  所以,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佣人的第一反应是出事了,此刻一定发生了一些难以解决的事情。

  几人立刻严阵以待,穿戴整齐后思索片刻,还是将她们的主心骨郑姨喊醒,由她带领她们一同前往前排的别墅区。

  郑姨今晚正好睡不着。

  她在梁家做了这么多年工,是有一些直觉在的,今晚的醒酒汤,她离开时隐约听到的三楼传来的那一声闷响,以及现在半夜叫人。

  这一切,无不昭示着这并非一个寻常的夜晚。

  梁世桢所在的这栋别墅,占地面积极为广阔,联排样式,佣人们统一住在后排一栋额外建起的小别墅里。

  小别墅与梁世桢所在的这栋是相连的,几人穿过走廊,走进主别墅区。

  全程静默无言,不该说的话一句都没讲,也没有问。

  郑姨心情沉重,年纪大的人擅长往不好的地方瞎想,而对于梁世桢,她觉得最惨淡的莫过于感情破裂,从此孤家寡人。

  谁知当她满脸沉重地推开房门时,虽并非自己所想,那映在眼前的一幕还是让她小小惊呼了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郑姨饶是见过大风大浪,也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事。

  她很费解,“太太没喝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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