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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许定泽眼眸无声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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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世桢下楼时,忽的发现别墅里少了个人。
他从冰箱里取出一瓶水,拧开,转头若无其事问郑姨,“太太呢?”
郑姨愣了下。
印象中,这似乎还是梁世桢第一次这样自如地用这两个字来称呼全蓁,从前不是叫全蓁,就还是叫全蓁,总之,一点都不像夫妻,生疏得要命。
“太太出门了。”郑姨回忆片刻全蓁的叮嘱,“说是去找同学学习,让您有事可以打她电话。”
梁世桢闻言挑一下眉。
他能有什么事。
梁世桢喝完水,转身上楼。
一整个上午,他的书房不曾被敲过一次。
下午依旧如此。
眼见天色即将转暗,郑姨准备晚餐之际忍不住念叨,“太太再不回来,天都要黑了,”她说着,忽然瞧见一旁的梁世桢,问,“世桢,你说,要不要叫司机去接呐?”
梁世桢扫眼郑姨,语气听来十分随意,“你知道地址?”
郑姨点头,“知道啊,她走之前跟我说过。”
“哪?”梁世桢平静问。
郑姨说了个离这不远的书吧的位置。
梁世桢微微颔首,“叫司机去。”
郑姨听罢正欲出门去找司机,梁世桢忽的又理了理衣袖,抬脚向外走,“算了,我去喊。”
郑姨看眼那背影,总觉得那脚步走得有几分急,可当她再抬头看去,又觉得方才似乎只是自己的错觉。
……
全蓁走出书屋时,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估计的时间。
她原本只准备呆一个上午,正好回去吃午饭,谁知大家热情高涨,最后索性去附近买了点东西胡乱填饱肚子后又返回这里。
其实论文倒是没讨论多少。
大家讲得最有兴致的还是东方哲学史中的一些轶事,其中讨论最久却始终没有定论的莫过于老子与孔子究竟谁先出生这个问题。
好比世界上究竟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
在没有确定文献的加持下,他们这群刚刚步入哲学之门的人各种引经据典,从这种著作中翻找这两人存在的痕迹。
这个过程虽听上去有点无聊且幼稚,但全蓁却好像慢慢有了一点自己的思路,所以今天过来得其实还是很值的,全蓁很满意。
只是……她看眼手机。
算了,一通未接电话都没有。
梁世桢应该忙到连使唤她的时间都没有了吧。
正想着,不知什么从手里滑落,“砰”的一声。
全蓁下意识蹲下身去捡,然而当她蹲下去的刹那,许定泽也同时蹲了下去。
两人脑袋就这么撞上,全蓁“唔”了声,痛得微微蹙眉,后退一步。
许定泽忙边将书递给她边凑过来问,“怎么样,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