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确定你这副丑样子,被我看到也没关系吗?37(1 / 2)

苏璟是半个小时后到达的。

蓝焰是个高级会所,比上次她同学聚会的会所玩得更开,电梯一打开,就看到里面有喝醉的男女大尺度地搂抱在一起,还是三人行。

为她领路的侍应生面不改色,苏璟也面不改色,两人往边上让了一让,让里头的人出来。

大概是男的喝醉了就容易色欲熏心,控制不住自己,有个人又朝苏璟伸手了,苏璟心情不好,这次没有忍耐,直接抓住那人的咸猪手一扯,伴着咔地一声关节错位的声音响起,那人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他的同伴是一男一女,两人的酒意一下子被吓跑了,连忙扶住他,把他扶到离苏璟远远的位置,这种狠角色,惹不起。

苏璟没有再看他们,自若地走进电梯里,但电梯门刚关到一半,又来了一个男人,年纪看着不大,长得很清秀很奶,他冲苏璟一笑,“不好意思,耽误了你的时间。”

“没关系。”苏璟道。

两人都是到的同一层,出了电梯,他往左,苏璟往右。

侍应生带着苏璟绕了两个弯,来到了赵春天提供的包厢位置。

门没关紧,苏璟敲了一下,没有人应,直接推门走了进去,里面满地狼藉,到处是酒液和碎玻璃片,说不能近身的某个醉鬼正搂着一个衣衫半露的女人坐在沙发上喝酒,女人侧身坐在他腿上,小手攀着他脖子,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他的下巴。

赵春天站在不远处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痛斥沙发上放浪形骸的醉鬼,“你这样不检点,一会苏璟来了,有你后悔的。”

他说完,似乎有所感,往门口看去,看到了苏璟,顿时脸色那叫一个精彩,比便秘时也不差了,他张大嘴巴,“苏……苏小姐。”

苏璟嗯了一声,道:“既然他不打人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坐齐臻另一头长相阴柔的男人站起来,指着齐臻道:“苏小姐大老远跑一趟过来,总不能白跑,不若先揍他一顿?也算给我和赵春天出出气,我俩今晚被他折磨得不轻。”

赵春天可不要太赞同这个建议,忙道:“明玉玉……李明玉说得对,苏小姐你就侠女心肠一回,给我们好好教训他一顿。”

举了举自己手臂上的血痕,“我头虽然幸免了,但你看,我手臂被他抓出血了。”又拉过李明玉,指着他脖子上也是明显被抓出来的红痕,“他比我还惨一点。”

罪魁祸首不知何时,停下了喝酒,但他没有推开身上的女人,就醉醺醺地望着苏璟,似乎认出她,又似乎没认出她。

头发剪短了许多,比她的都要短了。

苏璟瞟了一眼,收回目光,平静地对赵春天、李明玉两人道:“抱歉,赵少,李少,我不是侠女,没有什么侠女心肠,你们有仇就自己报,我明天还有工作,先告辞了。”

她干脆利落地转身,刚走出门几步,身后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有重重的脚步声朝她追了出来,苏璟步伐不变,目光不偏,直直地走向前方。

“苏璟。”后面某人喊她的名字。

苏璟没有回头,她听到脚步声顿了一下,然后又是砰地一声,像是摔倒的声音,她依然没有回头。

附近的包厢不知在玩什么,男人惨厉的尖叫,女人惨厉的尖叫,以及一些变态的笑声,冲破隔音门的阻拦,传了出来,聒噪得很。

沿着来时的路绕过两个弯,电梯口就到了,她镇定地按下下行的按钮。

电梯来得很快,她走进去,然后如上来的时候一样,门关了一半,有人强硬地闯了进来。

“苏璟。”来人红着眼眶喊她。

苏璟道:“麻烦齐少下次不要在大半夜时给我打电话,或者让别人给我打电话,我精力和齐少不能比,熬不了夜。”

齐臻眼神透着无辜和懵懂,似乎听不懂她的话。

能一路追出来,怎么可能听不懂?几分醉,就有几分假。

苏璟嗤笑,偏开目光不看他。

楼层不高,电梯没一会到达了一楼,车子没进库,就停在前头十来米远的路口。雨下得比先前要大,门童给她递上伞,她打开,走进了雨里。

身后的某人推开门童递上的第二把伞,歪歪扭扭地跟上,但走了几步,再次摔倒了,没有喊苏璟,就自己挣扎着站起来,再次追了过去。

苏璟俨然坐进了车里,点燃了发动机,脚准备往油门踩下去的前一秒,车窗前贴上了一张脸。

这样纠缠不休,就很烦,苏璟冷下脸,贴着油门的脚重重地踩了下去,车子呼啦地飞出去,齐臻没有倚靠物,再次倒在地上。

这次,他没有再爬起来,他蜷缩着手脚,任自己躺在雨里,躺在湿漉漉的水泥路上,雨丝飘进他的眼睛,很痛,很辣,他却执着地没有闭上。

时间在雨里模糊了,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全身的血都要冷得和雨一样的时候,离开的黑色奔驰又返了回来,车里的人走下车,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苏璟觉得自己不该回来的,也不想回来,但她的心违背了她的意志,反应过来时,方向盘已经打了半圈了。

她把伞抛下,弯下腰去扶烂泥似的青年,青年像个孩子一样笑起来,一声一声地喊着她的名字。

她想把人扶到后座上,但青年手臂挽着她脖子,不愿意放开,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头发和衣服湿得不住地淌水,最后还是苏璟退了一步,把人安置在了副驾驶座上。

车子再次离去。

会所的门口里,李明玉朝赵春天伸出手:“我赢了,赌注拿来。”

赵春天拍开他的手,“急什么,我又不会赖账。”

李明玉呵呵冷笑:“那麻烦把上次欠我的赌注一并拿来。”慢吞吞地补充四个字,“现在,马上。”

他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实在有点吓人,赵春天不甘不愿地拿出手机,转了账过去,完了心疼地盯着自己所剩不多的账户,抱怨道:“为什么每次都是你赢?”怀疑地盯着他,“你是不是私下和苏璟联合了?”

李明玉收到钱,懒得再鸟他,把车钥匙抛给门童,让他把车开过来。

赵春天瞪着他,“你不说,别想和我有下一次的打赌。”

这威胁对赌徒来说,有点重,李明玉哼一声,“我赌的不过是苏璟对他也有情。”

但齐臻再这样作下去,分手会成为必然。

雨大到有下一整夜的架势,苏璟带着人回到苏家,依然还在下。

她把人推进浴室,想出去时,手被拉住了。

青年道:“你也全湿了,我们一起洗。”

“我去另一个浴室洗。”苏璟甩开他的手,然而一步没迈出去,又被抓住了。

“我想看到你。”齐臻贪婪地盯着她。

苏璟挑了一下眉头,扫了眼他领口处露出的斑驳血痕,不客气地道:“你确定你这副丑样子,被我看到也没关系吗?”

齐臻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了眼胸口,那些血痕被泥水一泡,又肿又黄,像死人腐烂的身体,他机械地眨了一下眼睛,下一秒,把苏璟推出了浴室。

苏语忍不住弯了一下眼睛,随即又觉得这不是该值得高兴的事,把脸重新板起来了。

苏父苏母去度假了,得几天才回来。

泡过澡后,两人穿着睡衣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齐臻手上拿着一条干毛巾,没擦自己的头发,给苏璟擦了起来。

苏璟没有说话,等他擦完,去拿了药箱过来,“把衣服脱了。”

“会丑到你。”齐臻认真地道,泥水虽然洗掉了,但伤口其实也没好看太多。

苏璟:“……”

上辈子绝对是孔雀或者水仙花。

“随便你,你就继续丑下去吧,我去睡觉了。”她拎起药箱就要放回原处。

但齐臻再次拉住了她,把她拉到对面坐下,他不再犹豫,脱了上衣。

大大小小的伤遍布他的上身,最长的能从胸部蔓延到腹部,深得两边肉往外翻,触目惊心。

尤其他肤色白嫩,看上去像遭受了什么残酷的虐待。

苏璟给他处理的手都有点发抖,嘴上调侃:“齐少是痛觉神经出了问题吗?”

齐臻摇摇头,乖顺地道:“很痛,苏璟,我很痛。”

苏璟想说很痛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想到绝大多数精神病人其实不能控制自己,她又把话咽回去,细致地给他把上身明显的伤全部消毒抹上消炎药膏,再贴上绷带。

随后问:“腿上你自己来?”

“你帮我。”齐臻利索地把睡裤也脱了。 苏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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