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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怀里消失不见,目之所及,只有空空荡荡的旷野。
等到再睁眼,他的心像被过去的回忆五马分尸,四分五裂地各痛各的,说?不好哪一段回忆更痛一些,也说?不好它们孰对孰错。
这三年他过得生不如死,绝望到几乎要坠入深渊。
可就在刚刚,手机上跳动的名字仿佛又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他希望童话?告诉她,他们的糖豆儿还活着。
即使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这次还是他自作多?情的胡思?乱想,可他还是问出了口。
他看着面前人微微张下嘴,又将?嘴闭上。
童话?抿了下唇,攥紧手机,看着他的眼,一脸坦然,“我在美国养了一只小狗狗,叫糖豆儿。”
“狗……”方知同松了一大口气,莫名想笑自己,浑身紧绷的肌肉一瞬间松弛下来,心里那口吊命用的气息沉到胸腔深处,再也出不来。
一切回归原位,没有变好,但?也没变得更糟糕。
这种难受的滋味,方知同已经完全适应。
三年来每日每夜都是如此。
不难受反而?让他感?觉奇怪。
“我去打个电话?。”童话?没再理他,着急地跑进屋,将?门关?好。
方知同伏在桌上,合上眼,捂住胸口。
心跳快到像打鼓。
他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可能比起紧张,更像生气。
她把本来应该给孩子的名字,命名一只狗。
她还真的是不把他们父子俩当人看。
方知同闭上眼,听到童话?在屋里来回踱步的声音,看上去很着急。
一只狗,发烧到40度,需要这么着急?
还是说?她一点都看不出来他现在有多?难受。
或许是真的看不出来吧,方知同哂笑。
买糖果灯的那晚之后,童话?再也没跟他提过糖豆儿这个名字。
虽然是她自己起的名字,但?大概还是只有方知同一个人记得。
既然她连这个名字都不记得,又怎么可能看出他因为一个名字濒临崩溃。
方知同咬紧了牙,努力压制着难过,他知道自己不能哭,至少在童话?面前,一滴眼泪都不能有。 她越是不在乎这段婚姻,方知同就越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