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应对(1 / 2)

  至此男人再说不出话,脑袋垂了下去,摆了摆手,无言谢客。

  贯山屏与王久武对视一眼,起身告辞。

  出于安全和保密考虑,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坐进检察官那辆吉普车,褐眼的青年才开口:

  “贯检,您觉得孙跃华的话可信吗?”

  “孙跃华或许还有所隐瞒,但已告知咱们的这部分,你也听到了,我想他没有说谎的必要。”

  “但我总觉得这人情绪不太对,消沉,然后暴躁,紧接着又很快消沉;再加上时间相差不到一天,他的态度就发生如此巨大的转变——按他自己说的,孙跃华当时被注射了‘落海’,有可能也染上了毒瘾,那他所说的话,即便没有经过设计,也得考量其中有几分真实。”

  说到这儿,王久武回想起了孙跃华打量贯山屏的眼神,总觉得内中定有不妥。

  “你说的有道理。”

  那边检察官大体赞成青年的想法,但有一点不太认同:

  “不过,孙跃华会表现出这种精神状态,其实也在正常范畴之内,毕竟是亲生女儿遭遇不测——该怎么说,我其实有些感同身受。”

  他敛下眼眸,目光中有一抹不愿再多回忆的伤痛,“囡囡当初重伤住院生死未卜的那段时间,我甚至比孙跃华更加喜怒无常。”

  王久武闻言一愣。

  囡囡……重伤?那个小姑娘,受过重伤?

  随后几片“花瓣”飘过他的脑海,王久武记起了贯水楠左眼下拳击伤落痂后新生的嫩肉。

  他再一次认识到,在贯山屏空白残缺的履历中,不知掩藏了多少秘密。

  再看驾驶座上的那个俊美男人,青年实在无法将“喜怒无常”这个词,同冷静内敛的检察官联系在一起。

  然而一个闪念,他猛地联想到了那个人,那个上一秒还与你嬉乐玩笑、下一秒就可能暴跳如雷的人。

  莫非?总不能?

  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可笑,但王久武还是故作随意地问了句:

  “贯检,您有没有,偶尔记忆不完整的时候?”

  检察官一怔,反问“你怎么会问这个?”

  青年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贯山屏不明就里,但看王久武的确没有解释的意思,他便不多追问,收心回工作。方才进鼎跃大厦时,他的手机就震动不停,现在打开一看,果然有不少漏接电话。

  其中好几个是郑彬打来的。

  贯山屏刚要回拨,手机又是一震。

  一队长想必是已等不及,索性发了条信息过来:

  “贯检,来审讯室。”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