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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云海就自动忽略了,反正就是夸公主好么,但这对于此刻的他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啊,太出色了不好得手啊,本来就已经是尊贵无比的长公主了,还这么六艺皆精,进可仪天下,退可事无争的。戏文上不是都说公主是飞扬跋扈除了美貌别无优点的吗?所以皇帝常常为了嫁公主而头疼,只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殿试上选人或者比武招亲什么的,为什么轮到他就碰上这种优秀的可望而不可及的公主呢?

“这位公公,估计您也看懂我的意思了,嘿嘿,不妨就直接说……一下,我用什么办法能拉近和公主殿下的距离。”在海上风吹日晒了好几年,云海的脸皮厚度得到了充分的锻炼。

内监在犹豫,毕竟他不知道长公主殿下和云海将军在皇上心中的份量孰轻孰重。要是云将军重那就好办了,他讨好了驸马将来说不定能出宫去公主府养老呢。可要是长公主殿下更得圣心,那就得小心掂量着了,毕竟从前朝的经验来看,得宠的公主嫁的都是貌若潘安的才子,不受宠的才嫁给君痞呢——比如现在的皇后娘娘。

这时候,辛夷已经回来了,她好说歹说劝住了惜春,哄她回宫去午睡,并趁机把枣红马牵了回来。迎春见辛夷回来很高兴,老远的玉手轻招,叫她过来再教自己骑马。云海直愣愣的看了半天,忽然道:“我觉得公主殿下的骑术教习不大好,有必要换一个。”

内监轻描淡写瞟他一眼道:“这建议您去跟陛下说啊。”

云海昂然道:“陛下朝政繁忙,这等小事就不必禀告了,只要殿下同意即可。”

内监袖着手,懒洋洋道:“那您就请吧。”不就是找茬儿想跟公主殿下拉近距离么,装什么义正词严啊。

云海赔笑道:“我这身份,本来也不方便在后宫随意行走,还请公公帮忙通禀一声。”

内监撇撇嘴:“咱家怎么说啊?”

云海道:“陛下不是赏我一匹好马么,就跟公主说我是来选马的。”

内监把手从袖子里掏出来,甩了甩,仍旧不解:“这么说顶多让您能正大光明露面,可怎么教□□骑术呢?”选马去马厩,跑到校场上浪什么浪?

云海贼兮兮一笑,瞄着已经上马的迎春小声道:“我就相中公主骑的那一匹了。”这不就搭上话了,先表明自己是奉旨选马的,再跟公主发生交流,表示自己崇高的不夺人所爱的品质,等公主笑语嫣然的时候再趁机提出充当教习,水到渠成。

内监无语了半晌:“云将军,咱家虽然不是很懂马,但也能看出来,殿下那匹还是小马驹呢,您骑上去得自己迈腿走吧。”迎春骑的小马都未足三岁,身量也没长开,远远看过去,小小巧巧的特别惹人怜爱,就云将军这种身长八尺、孔武有力的武将上去,两腿都能耷拉到地上,跟农村小孩子骑狗差不多,别直接给压趴了吧。

云海笃定道:“不会,那可是正宗的大宛良马,汗血种的,撒开了跑可以日行千里,耐力既足,力气也大,两个人也经得住。”

内监一愣:“那马是金色的啊。”

云海嘴角一抽:“汗血宝马就非得是血色的吗?”汗血汗血,顶多说明汗是血色的,没说人家连皮毛也必须红彤彤啊!

内监讪笑道:“那咱家这就去通报了。”也是浪催的,他一个太监跟人家一将军讨论什么马啊。

云海两眼放光的看着迎春在马上姿态优美的俯下身,听那内监的禀告,随即抬起臻首,远远朝他眺望,伴以一个含羞带怯的微笑。云海顿时如梦似幻,也回了一个自以为英俊潇洒,其实基本只有傻的笑容——人家迎春既没娇羞也没怯弱,纯粹就是出于礼貌给了据说是她皇兄手下的心腹大将一个表明自己看到他了的示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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