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6(1 / 2)

临兆县,拂柳镇。

龚家家主龚生,颤抖的指向跪在身前的儿子。

“狗,狗东西,你毁了龚家,你,你毁了龚家。”

“爹,我错了,求你救救我,救救我,以后都听您的,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孩儿绝不违背。”

龚鹏越匍匐在地,抓住龚生的一只脚,不停抚摸、揉搓。

“呵呵,救你,我如何救你,你教教我,你倒是教教我呀。

我的儿啊!这二十多年,无论你如何胡闹,我都不曾责骂你一句,因为你的胡闹无非是在临兆县方圆几里之地,我哪曾想到,你竟敢,敢,敢动......”

龚生颤抖的说不出话来,一脚踢开匍匐在身前的龚鹏岳。

“爹,爹,你肯定有办法的,孩儿一时糊涂,被那许家女子蒙蔽了心,才做出这般愚蠢之事,孩儿知道错了,孩儿以后绝不敢了。”

龚鹏越连哭带嚎,早把往日美男子形象,抛诸脑后,毕竟能不能活着是一切的根基所在。

龚生冷哼一声,起身离去。

“狗东西,你还有以后么?”

“爹,爹,我可是你的长子啊,你不能不救。”

拂柳镇,一处村落。

乔五三趁着天色黯淡,村口无人之际,捂着胸口,推开了自家略显破败的院门。

少顷,漆黑的房子亮起一盏烛光,乔五三用刀割开身上的一副,看着胸前没入半截的羽箭,呲了呲牙。

只差寸许,这一箭就射在了心脏,这真的是天不收我呀!

乔五三咧嘴,发出低沉嘶哑的笑声。

随着笑声,胸口又开始阵阵发痛,乔五三立即收起笑容,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里面除了几锭银子和一些三岁的铜板外,还有一个黄纸包裹的东西。

乔五三脸上挂满喜色,伸手将几锭银子抚摸了一下,然后拿起黄纸包裹,打开将里面黄白相间的粉末,倒入伤口。

拿起准备好的一根木棍,咬在嘴里,右手拿起一把锋利的短刀,在烛火上烤了烤,深吸一口气,两排泛黄的牙齿紧紧咬住嘴里的木棍。

锋利的短刀刺入胸口,乔五三两排黄牙深深嵌入咬在嘴里的木棍,额头冷汗顿时溢出。

呜!

一声低沉的吼叫,没入胸口的半截羽箭,飞出,掉在了乔五三身前的桌子上。

豆大的汗珠滚落而下,乔五三眼珠泛红,强忍着剧痛,拿起桌子上的半坛子酒,灌入口中,咽下一半,剩下的一半,对着流血的伤口喷去。

......

两个时辰后,乔五三从昏睡中醒来,捂住伤口,翻身一通摸索,发现银子都在,这才安心的倒了下去。

“妈的,差点折了老子一条命,龚鹏岳真他娘的不是东西,要不是哥三聪明,先拿来半分酬劳,这伤怕是要白受了。”

嘀咕了一阵,似想起什么,乔五三咧嘴冷笑。

“可怜了老郭,爱逞能,一箭就被那家伙结果了性命,哈哈哈,便宜了我和老大分了你的酬劳,莫怪,莫怪。”

乔五三伴着发自内心的狂笑,沉沉睡去。

陇州,连绵起伏的山脉深处,一座隐蔽的洞府内,一名被黑袍罩住全身的身影,看了眼石桌上打开的盒子,一声长叹。

不远处,同样被黑袍罩身的小女孩,闻到石桌上散发的沁香,小跑着来跟前,摘下一颗,扔进嘴里。

“哇!好甜!怎么会有这么甜的东西。”

小女孩满脸笑意,伸手从盒子里拿起一串葡萄,奔奔跳跳的离开了。

京城,检校卫卫所。

已挂职三天的苏幕,除了第一天跟随秦昭出城外,这几天一直在卫所,熟悉检校卫的各种职责以及流程。

从马棚出来,与两名同事打了个照面,这两人刚好是去牵马,见苏幕出来,便招呼道。

“文掩,今儿没随蓝大人出去。”

苏幕微微颔首。

“没,这两天熟悉卫所,便未曾外出。”

“这样啊,那随我哥俩一起去办个案子,检校卫的工作,须得多上手,你这般待在卫所,学不了什么。”

叫徐灿的前辈说道,与之一起的吴用附和。

苏幕略有犹豫。

“怕是秦校尉那里,不好交代。”

“切,什么不好交代,你这般赋闲才是不好交代,检校卫不养闲人的。”

徐灿朗声道。

苏幕听后,沉吟片刻,点头道:“两位大哥略等小弟尔尔。”

说完,折返回去马棚,放下手中给马喂食的簸箕,牵着青骓煦追了出去。

身穿检卫司制服,左腰悬刀,右腰挂着拱卫司专属腰牌,以及一个漆黑的布袋,里面装有缉拿嫌犯时,专用秘宝。

三人骑马朝着城外去了。

临兆县属京城四县之一,下辖六镇十八村,人口六十万左右。

昨日酉时末戌时初,一名樵夫上山砍柴,回来的路上,在距离小洋河不远的地方,撞见了一具死尸。 樵夫吓了个半死,连滚带爬回了镇上,连夜报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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