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4(1 / 2)

午夜时分,秦凡的别院却依旧一片灯火通明。

不仅如此,院子里还多了一辆马车。马车上架着一块幕布,幕布前特意用几盏烛灯照射,可以投射出幕布后的纸人模样。

春沫儿和青衣女子此刻已经被秦凡“请”到了院中,一人一张竹桌竹椅。竹桌上各自摆放着两碗一红一白的食物。

“不好意思,两位美女。府上最近拮据,揭不开锅,所以只好勉为其难的请两位美女吃点豆腐脑当做宵夜了。”秦凡笑眯眯的看着两名女子,接着道:“因为不知道两位的口味,所以我特意命人弄了一碗甜的和一碗辣的。等等会看完我这特制的皮影戏,两位再请用餐不迟。”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青衣女子倒是硬气,眼睛一瞪,冷着脸侧过头去。

倒是那春沫儿,眼波流转,娇弱地道:“三爷,你就算不肯怜花惜玉,也不能忘了你我的鱼水之欢啊!她是刺客,可奴家只是迎春楼的花魁而已啊!”

“你不提这茬,我都忘了。”秦凡眯了眯眼,冷笑道:“身为一名刺客,连刺杀前最基本的信息资料都没有摸清楚,真是替你可悲。”

“你知道不知道我跟春沫儿之间除了听曲儿,就再没发生过什么?白日里我问你十八摸练的怎么样了,你以为我是在调戏你?可真正的春沫儿的确学过我教的那首十八摸。”顿了顿,秦凡又道:“另外,你以为我让你叫我老师,是在故弄玄虚?三爷我就再教你一个词儿,那就是角色扮演,这同样只有真正的春沫儿知道。”

“啧啧,你还想再伪装下去吗?”秦凡一脸戏谑地望着春沫儿。

春沫儿至今都没料到秦凡从十八摸那一句便已经怀疑,甚至是笃定了自己刺客的身份。只是她仍旧有些不服,昂着下巴道:“那你又是怎么通知外面的人的?又是怎么事先在酒里下毒的?”

“笨!”秦凡伸手在春沫儿的脑门上弹了一下,顿时气的她俏脸通红,胸口起伏不定起来。

“我虽然是镇国公的废物幼子,但这十五年来遇到的刺杀比你见过的都多。我整天招摇过市,难道没有一点保命之法?那迎春楼放着的丧魂酒,别说你不知道,就是老鸨子杨妈妈都不知道。”

“她只以为我弄了点迷魂酒是为了玩楼里的女人,增加点情趣。但其实这酒就是为这种时候准备的。至于通知外面的人嘛,这个简单,整个迎春楼都知道我从不在外过夜,你说我的随从们听到龟公传的那句话,他们会有何反应?”

“好!好!好!”

春沫儿一连喊了三声好,每一声都是咬牙切齿,眼中充斥着怒火和恨意。

“你就别瞪着我了,你跟你的狗男人我是真的没防到。不过错有错招,要不是这娘们想害我,李一他们也不会第一时间冲进来。”秦凡冷冷一笑,接着道:“好了,废话不多说,大家先看戏。看完,我希望两位能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二女不知道秦凡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纷纷铁青着脸不去理会。

秦凡也不在意,起身走到幕布后面,举起了一个女人模样的纸人。

“我知道两位都是女侠,一般地逼问手段肯定无法奏效。所以呢,我特意想出这么个妙法,希望两位赏脸,不吝赐教。”

说着话,秦凡已经开始摆弄起纸人和各种纸做的器具。他一边摆弄,一遍开口:“第一幕,水银灌顶!” “看到这个小人了吗?他的脑袋是不是有点分叉?这是特意剪出来的模样,代表这个人的头皮被人从天灵盖上划开了一个口子。然后呢,我们就把水银,哦,你们应该叫做汞,灌进他头顶的洞里。大家都知道,汞有毒,而且灌进头顶之后整个人会奇痒难耐。但此时这个小人呢是被种在土里的,他的双手双脚都被土埋着,没法挠痒。于是他只能不停的挣扎,挣扎呀,挣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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