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 2）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能改之，善莫大焉。夫子以教授之尊肯向我这个素不相识的小子认错，足可见品德高洁，杨凡佩服！”杨凡这话一出，周老夫子的脸上惊讶之色更甚，杨凡在他心里的地位又更重了几分。

“小友快快请进。”周老夫子弯下腰笑容可掬地道。

“夫子有所不知，杨凡没有拜帖，实在没有资格进去啊。”杨凡靠着孔老夫子的话将周老夫子唬地一愣一愣的，心中暗爽，但还是一脸可惜地道。

“小友这是说得什么话？以小友的大才，要是没资格进这学宫，那整个临安城也没有其他人够资格进了。李洵，还不赶紧给杨公子认错。”周老夫子见杨凡不肯进去，心中大急，脸色一沉，对李洵说道。

“杨公子，都怪小人有眼无珠，门缝里看人。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啊。”李洵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杨凡说道，就差给他跪下了。

“李大叔言重了，杨凡岂是不知好歹之人。只是天气沉闷，我们不如去外面湖边走走。”杨凡道。周老夫子难得遇到杨凡这块“宝玉”，自然满口答应。

武林学宫之外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大湖，湖内荷花争艳，莲叶成片，湖边绿柳成荫，正是纳凉的佳处。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杨凡见时机成熟，脱口而出道。这首诗乃是宋代杨万里所作的《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写的是杭州西湖的美景，同时委婉地表达了对友人的眷恋之情。巧合的是，武林学宫外的这片湖因在临安城的西面，也称作西湖。周老夫子确实是了不得的大家，这诗刚听了一遍就立马体会到了其中妙处。

“好一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啊。老夫本以为论诗词之道临安城内再无人能与我相较，结果今日方知人外人有，天外有天啊。”周老夫子的话中有惊讶，有赞叹，也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夫子莫要妄自菲薄，杨凡不过是恰逢其会，有感而发罢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若无这满湖的景色，若无夫子的高义，杨凡怕是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杨凡谦逊地道。

“小友这般大才，却不恃才傲物，老夫真是打心底佩服。只是不知小友除了诗词之外，对这天下大势可有什么看法。”周老夫子四处望了望，确保没人，这才严肃地对杨凡问道。

“不过有些浅薄之言罢了，夫子想听，杨凡自然言无不尽。却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吴、越虽睦，然兄弟之间尚有争执，更何况国乎？若干年后，人族必然统一。且魔族居于极北之地，粮食虽缺，可能在那种环境下生存下来的无不是身体强健之人。反观人族这边，日日笙歌，只知享乐。要是人、魔两族重新开战，只怕是……”杨凡剩下的话没有说，但周老夫子显然是知道他要说什么的。

“小友所言果然是金玉良言。只是三百年前莫九虚那一剑已彻底断绝了魔族南归的希望，除非魔族之中有人能突破问道之境。不不不，此事绝无可能。”周老夫子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