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婉语欲拒54(2 / 2)

是寻安礼打来的。又是寻安礼!</p>

她看一眼令少钦,摁了接听键。</p>

“喂,学长。”</p>

“喂,祝翾,你的声音怎么了?生病了吗?”令少钦听到寻安礼关切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他从她耳边夺过手机,打开了免提。</p>

祝翾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去拿他手里的手机,却被他拉住手拽进怀里。</p>

寻安礼见她不答话,急着问:“喂?祝翾?刚才是什么声音?你怎么了?没事吧?”</p>

令少钦把话筒伸到她面前,依然把她按在怀里,示意她就这样回话。</p>

“喂?祝翾?”寻安礼的声音越来越急切。</p>

“喂……学长,我在。我没事。”</p>

“哦,我听你的声音有点低低的,没事就好。你的脚伤好了吗?需不需要我找医生给你看看?”</p>

这时候,令少钦的脸上已拉满了黑线,他心想,寻家长子还真是关心她,连她的脚受伤的事都能知道。</p>

“不用了,已经好了。”</p>

“哦,那……好的。”</p>

“学长有什么事吗?”</p>

“那个……你明天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顺便跟你聊一聊灼晔春季的新品宣发计划。”</p>

听到寻安礼以工作之名约祝翾吃饭,令少钦的两眼已迸出明火来。</p>

“不好意思啊学长,我明天下了班就要出去休假了,可以等节后回来再聊吗?”</p>

“哦这样啊……好的,没问题!你安心休假,我们节后再约!”寻安礼有些失望,但他也不想勉强祝翾,他向来如此,沉稳绅士,大度有容。</p>

“好的学长,节后见,拜拜。”</p>

“拜拜。”</p>

令少钦替她挂了电话,把她从怀里松开,将手机塞回她手里。祝翾原以为他又要就寻安礼的事质问一番,没想到他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只是拉过她的手腕,大步向前边走边说:“我送你回家。”</p>

他不想再听到她说那些拒绝的话,他脚步很快,她趔趔趄趄地走得吃力。</p>

“令少钦你走太快了,你松手,我自己走。”她嚷嚷着。</p>

他不搭话,只一步跨到她面前,俯下身背起她继续走。</p>

“令少钦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她又在他背上叫嚷,就跟当年他在同样的地点背她回宿舍一样。</p>

“hi,方丽、李铠,你们怎么在这儿啊?”令少钦突然大声地跟路过的人打招呼。</p>

唬得祝翾赶紧闭了嘴,一头扎进他的肩窝里,两手紧紧箍着他的脖子。</p>

令少钦得逞地笑一笑,小声跟她说:</p>

“他们在看我们这边哦。”</p>

祝翾睁开眼,小心地转动头,微微抬起一点往路边瞄,再往身后的方向看,压根没人!</p>

“令少钦你竟敢耍我!”她气得在他头上一顿乱抓乱揉。</p>

“喂!你敢弄乱我的头发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摆着头躲闪着。</p>

“我就要弄乱你的发型!我还要你闭嘴!”她又在他头上乱薅一阵,接着又锁住他的喉咙,掐得他直连咳嗽,好半天才喘过气来。</p>

这就是他们。</p>

几分钟前她还在想着要怎么跟他划清界限,这会儿又像两个闹腾的孩子疯扭在一起。</p>

她轻伏在他背上,长发卷起的发尾轻盈地滑过他的侧脸,像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一样,无意地拨弄着他的心弦。</p>

他把她带到车上,载她回家。各怀心事的两人,一路无话。</p>

祝翾进了家门,乏力地背靠在门上,她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他对她霸道的侵掠,他讨伐她的那些话语,还有他说那些话时心痛难忍的样子。她想到刚才在青石拱桥上的那一幕,她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她还使出了全部的力量要跟他说,以后就各行其道,各自领略自己的人生,不要再有任何纠葛。可当他黑沉着脸再一次阻止她之后,她忽然间就不忍心再说第二次了……她的脑子好乱,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p>

“他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p>

“是真的又怎么样?祝翾啊祝翾……你清醒一点。你跟他,没可能的。”</p>

“我到底该怎么办?”</p>

“我是不是不该回来?”</p>

“我如果再一次从他生命里消失,他会怎么样?”</p>

“祝翾啊祝翾……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他怎么样,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p>

“或许他只是一时兴起,才对你说了那些话。你又何必当真呢?”</p>

一万种声音在她耳边轰鸣,她想不出任何法子,令少钦对于她来说,是横在她心头的一根刺,拔不得,也碰不得,只能由着它横扎在那,让它跟她的心融为一体。</p>

她无力地滑坐在地上,十指插进头发里不住地按着头皮,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炸掉了。她极力地克制自己不要去想关于令少钦的事,反正明天就离开琅北去休假了,先躲开他吧。除了躲着他,她还能怎么样呢?</p>

想到这里,她便起身去搬出行李箱,开始收拾明天要带走的东西。</p>

令少钦回到家,急得有些无措。生怕她会再一次逃走。他回想着刚才在青石拱桥上的那一幕,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她就是想缩回到自己的壳里,而把他拒之门外。可他偏不让她这么做,他能感觉到,她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对他说出那些话的,也正因如此,他更不可能再让她轻易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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