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乐章还有点英国的印记——'(2 / 2)

  米勒则更关注乐曲,'《都柏林之春》,从未听过的风格,难道是都柏林当地流传的曲子?但是其中又带有一点法国音乐的味道,第二乐章还有点英国的印记——'

  在短暂的安静之中,四个演奏者放下他们的乐器。除了来自伦敦的魅影和艾斯曼来自伦敦,另外两个都是在维也纳生活了十多年的爱尔兰人。其中一个是'醉鹅'缪勒先生供货的乐器店的老板,另一个是老板的朋友,在一家银行里做小职员。

  他们为了音乐来到维也纳,但是维也纳的水实在太深了,完全淹没了他们的声音。他们爱上这座城市,定居下来,忘记了那些在街头弹木吉他的日子。爱尔兰已经离他们很远了。

  直到缪勒先生带着一位年轻的同乡敲响乐器店的门,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地道的爱尔兰人,连怎么调试爱尔兰竖琴都不会,第一次拿风笛手势就是错的。

  “请你们教我爱尔兰的音乐,”这个人说道:”我需要你们一起加入。”

  他根本不是爱尔兰人,但是他确实懂音乐。

  他能用两周的时间学会陌生的乐器,下一天就带来了一首四重奏的曲谱。他们的每一个建议和疑问,都会在他手下变成更完善的乐章。他能听出合奏中的每一次错误的颤音,不断纠正直到完美无缺。

  他们已经不想音乐很久了,闲暇时的演奏只是为了消磨光阴。但是这个奇怪的人,这个如此年轻又如此成熟,不像爱尔兰人却让他们想起爱尔兰的人,把他们带到了这个不可思议的舞台上,让维也纳听到了他们的声音。

  掌声响起了嘛?也许响起了,非常棒的掌声,但是他们已经不在乎了。能够在这里演奏一曲,就是他们经年的夙愿。

  “谢谢,谢谢大家。请欣赏下一曲,来自爱尔兰的《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

  青年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响起,老人再次举起了锡哨,暗自握了握拳,止住手掌的颤抖。魅影从竖琴旁站起身来,和着手鼓和风笛放声唱道:

  “夏天里最后一朵玫瑰还在孤独地开放,所有它可爱的伴侣都已凋谢死亡。再没有鲜花陪伴,映照它绯红脸庞,与它一同叹息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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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愿让你继续痛苦,孤独地留在枝头上。既然可爱的同伴都已熟睡,你何不与她们同往?于是我把你那芬芳的花瓣,轻轻地洒落在花坛上。让你与亲爱的伙伴们团聚,在芳香的泥土中埋葬。”

  王尔德一边轻轻哼着歌,一边探查地上的泥土。在他旁边的亚历山大好奇地问道:”卡特先生,这是什么歌?”

  “这是爱尔兰的歌。爱尔兰和克里特岛一样,也是海上的一个岛屿。”

  王尔德终于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吹了个口哨示意四散的队伍聚过来,一边说道:”《夏日最后的一朵玫瑰》,我母亲常常唱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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