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理中客与橡木蛋糕卷89（1 / 2）

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p>

当镜流推开门，美丽清冷的身影走进来时。</p>

王因觉得自己等了很久，闲得发慌，叼着根香烟糖，左右来回晃视。</p>

而景元直接脑子空白，甚至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觉得留给自己的准备时间太短了。</p>

最终也只是嗫嚅着嘴唇，愣愣地说着：</p>

“师……师父……”</p>

“景元……还是应该叫景元将军，徒儿你现在比较喜欢哪个？”</p>

镜流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她有些犹豫地看着景元。</p>

向来鲜少与他人亲近，哪怕是自己的徒儿景元，也在为白珩送葬后，就未曾见面过。</p>

关系稍有些疏远，她完全不了解现如今眼前的将军景元，真实之下，是何样的人了。</p>

成为仙舟将军后，景元便忙得不可开交，交谈就更谈不上了。</p>

所以镜流不知道，她该如何称呼现在的景元，不至于引起反感。</p>

毕竟他已经是一位拥有崇高威望的仙舟将军，而不是从前那跟在自己的身后的孩子。</p>

“……还是像曾经那样，就叫景元吧。”</p>

愣着的表情消失，随即而来的是柔和舒缓的笑意。</p>

镜流一开口，景元便知道了。</p>

他的师父没有变，哪怕沉迷许久，逃避许久……</p>

也没有变，还是那位清冷高雅，但不善与人相处的剑首镜流。</p>

见景元如此说道，镜流的表情微动，像是松了口气，只是常人完全察觉不出来。</p>

她向中间走来，坐在茶桌的景元对侧，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p>

暗红色的眼眸认真盯着景元的瞳孔，却不发一言。</p>

镜流（面无表情）：盯~</p>

似是要等景元先开口，说说要聊些什么。</p>

景元被自家师父盯地有点汗颜。</p>

嘴巴微张，脑子一片空白。</p>

他急中生智朝王因那，求救似地使了个眼色。</p>

没办法，他思考好想诉说的一切，跟师父真正见面后，全忘得一干二净。</p>

以前和朋友交谈随口成章的语句，现如今却因为关系的疏远一句也说不出。</p>

仙舟将军当久了，景元会自然而然考虑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p>

这种习惯不知不觉浸润入他的一切。</p>

让景元面对镜流，自己的师父时才惊觉。</p>

自己甚至不知道怎么和朋友们……像以前那般交谈了。</p>

眼见两人一言不发的氛围愈发凝重，而景元向他发来求助。</p>

原先准备只当旁观客，看一场好戏的王因相当无奈。</p>

他只得单手作拳，贴近嘴唇假装咳嗽两声，把两人目光都吸引过来。</p>

“咳咳，景元呢，他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聊聊啊，镜流你和丹枫应星他们即将要做的事情。”</p>

“我并非参与，只是监督者。”</p>

王因刚说完一句话，镜流就摇头，低声否决。</p>

被打断的王因把依照事情线说下去的想法吞了下去。</p>

感觉好像镜流她不太愿意聊这个？</p>

思考数秒，索性换了个问法。</p>

“……行吧，那还是聊聊别的事情。”</p>

“比如，镜流你到底怎样看待，如今的云上五骁？”</p>

听到王因这话，镜流身躯轻颤了下。</p>

她忽然闭上眼，头微微垂下，不露自己的眼眸，许久未曾作出回答。</p>

显然，这有些戳到她的痛处了。</p>

镜流扪心自问。</p>

哪怕答应不干扰丹枫他们的行动……</p>

但她本身还是非常厌恶他们所在做的亵渎之事。</p>

若非挚友，若非白珩，换作旁人她早就一剑斩下去解千愁了。</p>

只是现实纠缠太多太多，多到让她这个与丰饶孽物厮杀千年有余的人。</p>

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p>

渴望回归从前，却又不希望借用如此亵渎的手段。</p>

但不用丹枫的亵渎手段，白珩没法回来，云上五骁根本回不到从前。</p>

如此矛盾，叫她如何是好啊……</p>

那毫无表情波动，散着点点冰霜气息的清冷面容下，是一颗满是纠结的心。</p>

最终镜流朱唇轻启，迷惘地张开眼，又垂下眼帘。</p>

“我不知道。”</p> 王因连忙给景元使了个眼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