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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吗？”

“怎么, 不可以？”

“不不不是……”谢西淮硬着头皮道, “主君一入长清山便不见人, 难免引人猜测, 这——”

“有什么好猜？”乐悦笙想一想, “罢了，你说的是。那便让乐柏舟带他们来，同郎君说话。”转向沈献，“你见一见他们好不好？”

男人摇头，“讨人厌的东西……不见。”

谢西淮被男人粘腻的语气激出一身寒栗。乐悦笙倒习以为常，“一个都不见恐怕不成，别叫人以为教主大人在长清山被害了，见一个吧，挑一个你喜欢的，好歹同他说两句。”又问他，“喜欢谁？”

“我喜欢师——”

乐悦笙匆匆一手掩住，总算把“师姐”两个字扼杀在摇篮中，吩咐谢西淮，“不必区分，明日把三位供奉都请过来。”

“是。”谢西淮应了，“如此这便去提孟语兮——在这里审吗？”

“就这里。”

谢西淮出去。沈献扯开她的手，“不在这里——别叫她脏了地方。”

“你躲在屋子里不晓得，外头好大的风。”乐悦笙摸一摸男人脸颊，“别把我们郎君冻出个好歹。”

男人一笑即敛，“骗人，谁先时还要我去长老堂？”

“孟语兮押在牢里，跟长老堂怎么比？”乐悦笙道，“还有——当着人不能叫我师姐，你是不是傻了？”

“为什么？”

“如此病一回，确是有些傻。”乐悦笙道，“先掌教去世的事我一直命人在查，原本有些眉目，被大婚闹耽误了，等我查清白凶手是谁，我便告诉八山二岛所有人，你就是沈献，是停剑峰的人，以前便是我的人，以后也是——”她用力握一握男人的手，“是我给自己挑的男人。”

男人勾起唇角笑。

“但现在不行。”乐悦笙道，“你是沈献的事只能一个人我知道。”

男人不吭声，忽一时道，“不是。”

“什么？”

“我不是师姐自己挑的。”男人坐直，抱住她脖颈，攀附上去，埋在她颈畔，“我是自己送上门，一直缠着你，缠得你没有法子，只能同我在一处。”

乐悦笙揽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