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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87 ? 骗我 ◇

◎你才骗人。◎

男人目光僵滞地移到她面上, “师姐？”

“郎君总算醒了。”乐悦笙不动，含笑摇头, “郎君真是好睡, 倒叫我操心得紧——睡得可还好吗？”

男人醒来便陷在泥沼一样黑暗的情绪里，恐惧入骨，乐悦笙轻描淡写的一句, 一切都消失了。男人看见她便生出挣脱泥沼的勇气，手足并用爬起来，“师姐……师姐……”

乐悦笙瞬间敛了笑意, 大步上前按住，“别乱动, 留神摔着。”

“走……”男人强忍晕眩，攥住她, 挣扎着抬起半身，锦被滑下来, 惨白的皮肤跟雪白的中单融为一体，陷在鲜红的婚被里堆雪积玉。男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动人，他只是不住哀求, “带我走。”

乐悦笙俯身将他掩在怀里，等男人终于平静才道, “你在金顶峰，这里是我的住处——你要走去哪里？”

男人迟滞地转头, 乌檀床, 红绣帐, 被褥枕絮, 连着床头悬着的护身符, 无一不雕锦堆绣花纹繁复, 无一不鲜艳夺目，都是红色——是真实的红色。

他醒来时以为自己仍然在噩梦里，梦里的世界也是最红的红色，因为他眼睛里都是血，看见的都是红，人声嘈嘈，穿过血色的迷障，来杀他。男人道，“这个是真的。”

乐悦笙扣住下颔扳回来，同他对视，“什么真的假的？”

男人放下心，答非所问道，“我给你丢脸了……”

“胡说。”乐悦笙埋头，用力亲一下，“你从来没有给我丢过脸。”

男人在她的亲吻下闭目，漆黑的眼睫不住发抖，又昏昏然撑开，“你骗人。”

乐悦笙皱眉。

“都看到了……”男人沉重地闭上双眼，“我一个魔教妖人，以前只是名声不好……现在连体面都没有……”他自言自语一时，见她只是望着自己，不安地挣一下，“师姐……”

“你还知道你有个师姐吗？”

男人怔住。

“即便沦落去街上做了花子，你不是还有师姐吗？”乐悦笙叹一口气，“别怕。”

眼泪猝不及防涌出来时，男人甚至来不及反应，他用力眨眼，驱散遮挡视线的泪水，强行压抑大哭的冲动，“师姐，师姐……”

乐悦笙坐下，给他拢一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