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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见他,微弱地勾起一点笑意。

脾气也——同长清山初见时简直判若两人。谢泊言受宠若惊,把汤药捧过去,“主君用药。”

男人不动。乐悦笙接过,“吃了药睡一会,等退了热再说话。”

男人埋着头在她手里吃药。乐悦笙喂了药,又另取粥食喂他吃。男人一瞬不瞬望住她,极其听话地吃下一碗热粥,仰在她怀里不住喘气。

谢泊言拾掇了餐具躲出去。乐悦笙等他走远才凑近,摸摸男人滚热的脑门,“没算好日子,散功时竟还没到家——阿献受苦了。”

男人在烧热之中,其实困倦已极,却强撑着不睡,“是我贪图太白醉,在酒仙镇耽搁了。”又恳求,“师姐,来春咱们再去一回,好不好?”

“听你的。”乐悦笙抬手抚一抚男人滚烫的眼皮,“但现在你听我的,赶紧睡,眼皮都要粘上了。”

男人眼皮坠下来,昏昏然笑道,“竟是临溪阁……真是太好了……”

“就知道你喜欢这里。”乐悦笙忍不住笑,“以前你跟我来岑溪,只能住在偏院,望着临溪阁口水都要流下来。”

男人“嗯”一声,瞬间陷入深眠,勾起的嘴角一直含着一点笑意,久久不散。

乐悦笙同他拢一拢棉被,站起来,转身便见谢泊言立在帷幕之外,出神地看着沈献。乐悦笙放轻脚步走过去,招呼他出来才问,“怎么了?我看你今日一直恍惚。”

谢泊言勉强笑笑,“副掌教命我转告掌教,明日请掌教务必回山,徐都督带着旨意和中京贺仪到了,各宗门贺使都在路上了,婚仪诸事也要等掌教回去定夺呢。”

乐悦笙不答,“迎亲那边怎样?”

“老祖带着长老堂,按掌教的意思慢行,即便如此,仪仗也快到了。”

“差不多。”乐悦笙往里头看一眼,“但明日不成,我等他好一点才能走。”

谢泊言张一张口,欲言又止。乐悦笙问,“怎么了?”

“掌教——”谢泊言鼓足勇气道,“沈教主当众为自己求亲,你当真不嫌弃吗?”

乐悦笙一听这话极其刺耳,“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喜欢谁难道不该说吗?为什么藏着掖着,有什么可羞耻的?”便骂他,“你是我停剑峰的人,跟谁学的老学究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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