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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见一处江南制式庭院,白墙青瓦, 花木扶疏, 除了西域缺水,没有流水经过,旁的一样不缺。沈献一见便欢喜, “姑余城竟然有这么像样的地方。”

“买了一所富商宅邸,请了高手匠人重新布置过。”乐悦笙道,“时日短, 先这么着,以后再细细排布。”

“什么时候买的?”

“我从大自在天下来时——”乐悦笙拉着他往里走, “想着日后难免陪你来西域,大自在天人多眼杂, 在姑余城有个下处更加便捷,便让谢西淮先来安排。”

沈献站住, “就是——师姐将我扔在大自在天时?”

“扔什么扔?我去做什么没跟你说吗?属猪八戒的,惯会倒打一耙。”乐悦笙一路走一路吐槽,“早知道不如让你来布置, 省得你一个人在大自在天胡思乱想,我听师叔说你每日饭也不吃, 整日吃酒,师叔劝你一句, 差点被你掐死——”便将他推入东厢, “进去暖暖。”

沈献听得出神, 任由她摆布。厢房里极暖和, 乐悦笙除去外裳, 把炉子上温着的热汤倒一碗, 转眼见沈献痴了一样仍然站在原处,“过来。”

沈献走过去,挨她坐下,倾身伏在她膝上,一动不动。

“怎么,头疼?”乐悦笙道,“这个酒后劲大。”

“我不疼……”沈献道,“我很好……我不能更好了。”

乐悦笙懒怠理他的胡话,推他起来,把汤碗塞给他,说些后头的安排,“原该走一回中京,如今不去了,让徐娇娇自己去——正好给她拿去邀功。你跟我回宗门,去岑溪庄园住,长老堂去昆仑迎亲,回来要过岑溪,你在那里同他们会和,一同去宗门。等咱们成亲以后——便能名正言顺地在一处。”

男人一动不动捧着汤碗,出神地听着。

乐悦笙一个人说半日,没有一个字回应,俯身问,“沈教主好歹出个声,这样好不好?”

男人无声摇头,只顾埋头喝汤。乐悦笙看一大滴泪坠在汤里,漫出一圈浅褐的水纹,一滴,又一滴。乐悦笙夺过汤碗撂在一旁。男人茫然抬头,隔过摇晃的视线凝视她,“师姐?”

“不吃了,甜汤被你哭成咸汤——”乐悦笙叹气,双手拂过男人满面狼藉的泪痕,“沈教主别哭啦,以后什么都会很好的。”

男人喉间发出一声细碎的哽咽,倾身埋在她膝上,脊背抖个不住,“师姐……师姐……”

乐悦笙由着他去,从袖中取出玉令,悬在男人腰际,含笑摸一摸他黑发的头,“这是坤阳府的通行玉令,日后再被人欺负,不要动不动便使蛮劲杀人放火,平白落人口实——拿着这个寻徐娇娇去,便告御状也使得。”

“不要。”男人一手扯下,“我有师姐的玉令。”

“你怕不是个傻子?”乐悦笙无语,“山珍不要,倒爱吃糠?坤阳府的玉令能做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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