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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的雪莲花, 他盯着那个花瓣, 许是一刻,许是一日,一直到门门外有叩门声。他应是听见了, 又仿佛没听见,恹恹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门扇从外间移开, 有人走进来,极轻地念一句“怎么这么冷”, 便往炉膛中添炭起火。那人应当烤了好一会儿,走到榻前, 忽然碰一声跪下,“教主醒——教主洪福齐天。”

沈献厌倦地闭一下眼, 便翻转过去,缩在被中不动。

那人应是跪了一会,又或很久, 伏在地上紧张道,“属下叩门, 教主未应,恐怕教主身体不适才冒然进入, 求教主恕属下擅闯之罪。”

沈献枯涩的唇掀一下, “身体……不适?你在说我吗?”

那人唬得一抖, 脑袋在地上叩得砰砰山响, “属下口不择言, 教主饶命, 饶命啊——”

“出去。”

“谢教主宽恕——”那人如逢大赦,又磕一个头,“属下这便去割了舌头,此生绝无胡言乱语。”

沈献厌倦地重复,“出去。”

脚步声起,移门从外间合上。沈献侧卧着,视线便落在屋角一带白色的矮柜上,柜顶有一扇玛瑙桌屏,他还记得乐悦笙拿着它的样子。她含着一点笑意,“我曾在宫里见过一模一样的,我们阿献可真是大户人家。”

沈献陷在旧事之中,便出神地望住桌屏,仿佛一刻,又仿佛很久。移门“哗啦”一声从外打开,来人大声道,“冷烟做了什么教主要割他舌头?”

沈献厌倦至极,“出去。”

“沈凤楼——”谢北仞勃然发作,“你要一直这样吗?”

一句话触动逆鳞,沈献猛地坐起来,“我怎样?”往外一指,“滚——不许再进来——”

谢北仞本应是极其惧怕他的,但那夜冰川下见到他在乐悦笙跟前的模样,他看着这位昔日煞神,倒有了七分看待自家子弟的怜爱——从此有恃无恐。

谢北仞四下转一回,提起靠在屋角的一扇铜镜,立在男人面前,“沈凤楼,看看你的样子,哪里还像个一教之主?”

镜中的男人一张脸无一丝血色,皮肤干枯,黑发也泛着焦枯的色泽,因为长久卧床,衣裳皱得好似一把干菜,他看上去又落魄又凄惨。

沈献抓起案边瓷碗掷出去,“你拿走——滚——”

瓷碗砸在铜镜上,叭一声碎响,摔在地上碎作一片。谢北仞放下铜镜,“阿乐知道你现在这模样,定是要赶回来的。”

沈献发作,“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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