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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再针对他。”

男人一惊, “走……你要离开宗门——”他本就聪明,一点就透, “你去喜岁坊,也要走吗?”

“对。当日若不是你在断剑崖出事,我已经走了。这一次若不是你假扮卫栖, 我也已经走了——事到如今我还在这,全是因为你。”乐悦笙道, “沈献,我不会娶他们。把你留在断剑崖下, 是因为那里只有我一个人去, 你不喜欢见外人, 那里才足够清静——你若真的死了, 在天有灵, 便会知道我经常去看你。”

长久以来高悬头顶的巨剑轰然落地, 男人毫发无伤。那个每日入他梦中,恐吓他,凌虐他,让他夜不能寐的灭顶之灾轻易消弭。

男人陷入恍惚,喃喃道,“你又骗我。”

“但我宁愿你不知道——”乐悦笙轻声道,“因为你还活着,你活着就很好,冤枉我也无所谓。”

男人咬唇,“骗人。”

乐悦笙目光投向西域无边的黑夜,“沈献,你走后,我一直很想你。”

“骗子……又骗人。”

“你以后不要再提‘死’字。”乐悦笙自顾自道,“你没有死,也不会死——以后,我不会让他们再欺负你。”

男人久久沉默,又用力勾住她,“你不能走,你要走,带着我。”

“好。”乐悦笙道,“一言为定。”

男人埋在她颈畔,一言不发。

两人各自无言。久久,乐悦笙叫他,“沈献。”身后久久无声。乐悦笙又叫两三声仍无人应,耳畔鼻息匀停,应是睡着了。

乐悦笙摸索着寻到男人微凉的一双手,用力扣在身前,不叫他摔下去,“傻子,放心吧。”

……

沈献做了一个悠长的梦,他浸在温暖而流动水中,水流熨烫过他每一寸皮肤每一个伤处,他舒适而惬意,这样的感觉太过陌生又太惶恐,他叫起来,“乐悦笙——”

他的手被握住,又被攥紧。水流快速褪走,他张开眼,眼前晃动的日光,忙又闭上。

“醒了?”

男人用力睁开眼,乐悦笙微微倾身,同他挡住日色。男人发现自己正枕在她膝上,动一下,五指扣在她掌心,这样亲密的姿势让他羞赧,“我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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