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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要你命的人。”乐悦笙便要站起来。

等她一站直，自己便被动了——小鬼反应极快，双手往腰间一摸一探，一手一刀，袭杀上来。乐悦笙抱着一个人，行动不便，抬手左格右挡，将小鬼逼在一丈之外。

外间斗到这等田地，男人却只知道攀着乐悦笙，连手指尖都没动一下。

小鬼忍不住问，“沈凤楼这厮——难道在万鬼窟被打人傻了吗？”

乐悦笙听得不顺耳，“你才傻了。”话没说完，右手空手剑从小鬼颊边掠过，血呼啦一只耳朵滚在地上。

小鬼疼得尖声大叫，顾不得拾耳朵，拔脚便跑。乐悦笙足尖一点勾起一块碎石，激射出去，砸在小鬼背心。小鬼一声不吭扑倒在地。

小鬼伏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女人贴在沈凤楼耳边低声劝说半日，平日里杀神一样的沈魔头竟然就这么由她拉起来，却半点体统也没有，衣衫松散，雪白的皮肉若隐若现。男人抽了筋骨一样歪在石壁上，双目无神，浑似刚走过一回鬼门关侥幸幸存，对身旁一切都不关心。

女人走过来坐下，男人一双眼便长在她身上。

眼前一切太过匪夷所思，小鬼好似白日里见了鬼，“你这厮——你是沈凤楼吗？你是不是疯了？”

“说什么？”乐悦笙提一根木柴在手，“另一只耳朵也不肯要了？”

小鬼瞬间收声。

乐悦笙问，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小鬼生生翻一个白眼，“沈凤楼不是在那——那厮难道不认识我吗？”

乐悦笙一滞，转头向男人道，“你看——你不理我，害我被外人嘲笑。”

男人终于有一点反应，“杀了他。”

小鬼厉声大叫，“你这不要脸的烂货——”话音未落，嘴巴上挨一棍，便肿起来，剩的话全没了。

乐悦笙问，“你们来了多少人？都在外面？”

“你也知道外面有人？”小鬼立刻嘴硬，“放了我，你还有一条生路，否则你二人死无葬身之地！”

乐悦笙忍不住问，“你不是昆仑神教的人吗？为什么敢来袭杀教主？”

“沈凤楼一个烂货男人，配做教主？这厮害死先鬼王，害死许教主。小姐千万不要被他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