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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面面相觑,谢南剑说一句,“我去给少掌教收拾包袱。”一溜烟跑了。乐秋风哪有胆子继续,只能服软,“是属下等多虑,全听少掌教吩咐。”

“把船放下去。”

“是。”

谢南剑去舱里把先头备的食水等物并作一个提盒拿到甲板上。柳叶舟上已经做出一个被卧,男人一动不动缩在被中。谢南剑只看一眼便唬一跳,才多半日不见,男人如同一根死了的残枝,干枯灰败,除了还在喘,看不出一点活气——就这模样,确实用不上蒙汗药,不去管他,只怕活不过一日。

乐悦笙上船,接了板桨,“你们走吧。”

两个人一揖到地,“少掌教保重,一路平安。”

乐悦笙点头,一直等大船驶远,才扳桨往山隙驶去,七弯八绕驶过一带水草灌木,眼前一个森暗的溶洞,阴冷的寒气扑面而来。里头一条宽阔的暗河,水流舒缓,小舟顺水而行。乐悦笙坐在船头,偶尔扳一下船桨,控制舟行方向。

溶洞内钟乳岩密布,因为极其湿寒,不时有冰冷的溶岩水滴下来,砸在面上,冰渣子一样。乐悦笙转头,伸手把棉被拉高,把男人兜头裹住。

越往溶洞深处,越加寒冷,全无半点夏日气象,浑似云宫雪原。黑暗中细微一声,“……冷。”

乐悦笙皱眉,这人本来就在发烧,在这种地方果然禁受不住。伸手摸一摸他前额,只一碰触男人浑身一颤,“冷。”

指下皮肤烫到惊人的地步。男人齿列撞击,格格作响,缩在被在抖作一团,“……冷……我冷……”

船上别无取暖之物。夏日衣衫单薄,也不能匀给他。乐悦笙移到近前,连人带被拉过来,揽在怀中。男人黑发的头便贴在她心口,发丝冰凉而湿润。

男人如同置身雪原,察觉一点暖意不顾一切攥住。乐悦笙只觉腰间一紧,男人两条手臂铁箍子一样勾住,勒得生疼。

乐悦笙背过手,贴住他发烫的手臂,慢慢渡一股温热的真力过去。男人抖得好一些,仍然缩在乐悦笙怀里,不时战栗。

乐悦笙撤手,掌心搭在男人脑门上,不住摩挲。

“这是……什么地方?”

醒了——乐悦笙吃一惊,匆忙撤手。男人整个人烧得发木,竟然也没有察觉,黑暗中大睁着眼喃喃道,“好黑……”

“从这里出去就不黑了。”乐悦笙将他推开,指尖刚一碰触又被男人攥住。

“别——”

乐悦笙顿住。

“……我害怕。”

乐悦笙竟无语凝噎,“你多大的人了还怕黑?”

男人极轻地“嗯”一声,“对。”

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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