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诅咒37(2 / 2)

  乙骨忧太解除了我设下的禁制。他拔下戒指,放出了咒灵里香。透过那戒指,我看到了断壁残垣的高专。我记得那里蓊郁的深林,记得篮球场里的灯光,记得自动售卖机里的红色可乐罐。他站在一处高台。而高台之下的废墟中站立着一个穿僧袍的青年。他披散着长发,额间有一点朱红。

  “狂风将五月的蓓蕾凋残,而夏日的勾留又何其短暂。”

  乙骨忧太举起扩音器。

  “去死吧。” 他说。

  霎时间,巨大的气浪以他为中心震荡开来。自上而下,小山高的咒灵一寸一寸被碾成飞灰。

  我的目光聚焦在那青年身上。

  他右手紧握着一根黑色的长刀。和他的身量比起来,那把刀太过纤细,想来用的不会顺手。

  乙骨忧太落到地上。下一刻,那把刀就冲着他的面门而去。

  刀在他眼前几厘米处停下了。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握住刀刃,有一种举重若轻的从容。

  “好久不见了,杰。” 五条悟对夏油杰说。

  我继续朗诵着:

  “有时,那天空之巨眼太过酷烈,而那炳曜的金颜又常遭掩蔽。”

  “休叹那百花凋零,摧折于无常的天命…..”

  低沉的女声渐渐消失,而对面那个略微沙哑的,属于少年的嗓音如清澈的河水流动起来:

  唯有你永恒的夏日常新,

  你的美貌亦毫发无损。

  死神也无缘将你幽禁,

  你在我永恒的诗中长存。

  只要世间尚有人吟诵我的诗篇,

  这诗就将不朽,永葆你的芳颜。

  我想起很久以前,那个碧空如洗的夏天。我、灰原、七海站在候机大厅,迎面走来了穿着橙色花衬衫的五条悟和夏油杰。理子被他们夹在中间,头上绑着柠檬黄色的发带,看上去娇小而可爱。回东京后,经五条悟强烈要求,我们先去了蛋糕店。八月的东京骄阳烈烈,柏油路被晒得苍白而扭曲。推开蛋糕店的门,风铃声响起,冷气扑面而来,满身沁凉。玻璃柜子里,五颜六色,造型各异的蛋糕吸引了天内理子的全部目光。夏油学长问她喜欢哪一个。理子指着草莓蛋糕,说它的颜色好看。五条悟对我说,草莓蛋糕他也要来一个。那时我还是他的未婚妻和移动钱包,自然是由我掏钱买单。于是,我索性买了五份草莓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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