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ABO】志愿者4(2 / 2)

我直觉这不该是我听到的东西。借口出去散步而离开了房间。

关上门前,我听到了“贝尔摩德”告诉安室先生的另一件事:“……你来这与世隔绝,或许还不知道,条子在那附近发现一具无名男尸,年龄是20至30岁,可以确定,苏格兰真的死了。”

原来是这样啊。

我明白了安室先生那句“他不知道”的含义。

因为他的Alpha已经去世了。

即使我再迟钝,也已经察觉到这个试验基地的异常。

我看向自己的手,因为药物的缘故,原本还算有肉的手干瘪地像枯树,皮肉勉强地贴在指骨上,就像是……

……就像是老年人的手。

他们给我使用的到底是什么药物?

自从那位名为“贝尔摩德”的护士小姐来过后,安室先生就搬到了和我同一层的其他房间,我们的见面也被限制了。

我也顾不得其他,所有信息的拼凑让我窥探到这个“临床试验”的阴谋。

为什么没有镜子?

为什么安室先生看见我的模样会有些诧异?

安室先生当时问给药以来我的感受……莫非是在提醒我什么?

还有更加细思极恐的事情。

为什么安室先生和“贝尔摩德”交谈……涉及那么重要情报的交谈,完全不避开我这个普通人?

是因为我没有任何威胁吗?还是说……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我想反抗。

我学着安室先生,在可以自由行动的时候将能够到达的每个角落都仔细观察,确保掌握这一层的所有能掌握的信息。

我想,总会成功的吧。

又过了几个月。

安室先生生产了。

失去Alpha陪伴的Omega生产总会困难许多,安室先生也不例外。我看着走廊里不时就有护士小姐从药库调来药品往手术室送去,走廊杂乱无章。

我试图混入其中。不出意料,即使在这么杂乱的环境中,他们依然不忘将我这个试验者送回病房,并勒令我不得出门。

我在病房里也睡不着,索性耐心听着外面的动静,判断现在的进展。

我的脊骨已经佝偻,头发也逐渐变白。这段时间再不能找到时机成功逃脱,我怕是再也逃不出这冰冷的囚笼了。

安室先生这一次生产可谓一波三折。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我总算看见护士小姐们推着脸色苍白的安室先生从手术室出来。

护士小姐怀里的孩子我也瞥见,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皱巴巴红彤彤的小脸,我也看不出和安室先生那俊美的容颜有几分相似。

我想,安室先生快要离开了吧。

他确实离开了,在半个月后。

明明产后恢复很好的安室先生,在徬晚被盖上白布,推出病房,送进电梯。

那显目的金发似乎也失去活力,从白布下露出些许,提醒我白布下人的身份。

可我昨日还和安室先生在逗弄婴孩的同时,讨论这一层的监控死角有哪些。

我问安室先生有没有给婴孩起名,他微笑着说,已经起了,就叫幸弘。

“安室幸弘吗?”

安室先生摇摇头,没有告诉我幸弘的姓氏。

这是安室先生难得地隐晦提到那位“苏格兰”。

我没有听到婴儿的哭喊声,连忙赶到安室先生的病房,发现只剩一张小小的婴儿床,幸弘已经不见踪影。

连这么小的孩子也不能幸免么?

我惊恐地抓住路过的护士小姐衣衫:“为什么安室先生被送走了?幸弘呢?”

“他没承受住药物试验……请您放开我!”

“刚生产的Omega为什么会接受药物试验啊!”

越来越多的护士将我围住,我只感受到脖子一阵刺痛,再次醒来时,我又躺在病床上,和面前的摄像头隔空相望。

安室先生失败了。

我也失败了。

他或许去陪伴了自己被这个黑暗的所谓“组织”杀害的Alpha了吧。

我苦中作乐地想,感受着药物在我的体内起作用。

原来这才是真正研究的药物啊。

「03号志愿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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