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是天赋5(1 / 2)

从踏进高专校门口那天开始,高层对于夜蛾正道接纳了芙洛拉作为咒术高专的学生这件事,一直非常不满。禅院家和加茂家甚至一直主张对她执行死刑,五条家则完全服从五条悟的想法,坚决反对这么做。

整个高层陷入内部分歧,僵持不下。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芙洛拉一直很不能理解,甚至下意识开始考虑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过禅院和加茂家。不然他们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想给她执行死刑。

被高层盯着想要追杀不是件闹着玩的事,尤其还有许多时不时冒出来到处监视她的陌生人,简直比被乙骨忧太那只特级过咒怨灵追着啃还恐怖。

无数压力叠加之下,她在一次去仙台执行任务时,不小心没收住因为焦虑而本就躁动不已的咒力,将原本被五条悟交代过要留活口的几只准一级咒灵直接抽干生命,化作满地腐烂恶臭的肉土。

没去管辅助监督的叫喊声,芙洛拉有些颓废而漫无目的地走着,来到一家深夜营业的便利店。

她本来打算买点超低度的果酒,想着微醺之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毕竟外婆过世之前就最喜欢这样。

然而店员看出她还是个未成年的学生,于是拒绝售卖任何含酒精的饮料给她,所以最后只能选了几瓶果蔬汁。

因为心情欠佳,流窜的星之彩活跃到让苍星泪缚都有些压制不住,刚申请的特质手套更是提前失去作用。

她摸一瓶,烂掉一瓶。散发着粘稠腐烂水果与糖精甜味的东西糊在手上,仔细闻闻,好像还有刚才那几只咒灵烂掉的血肉气味。

又腥,又刺鼻,非常恶心。

芙洛拉丢开手里的饮料,坐在深夜空荡荡的马路边望着对面的垃圾桶发呆,脑子里想着许多有的没的,心中却仍旧焦躁不定。

冬日的仙台夜里气温很低,她坐这里很快就开始感觉到寒冷刺骨。

更倒霉的是这时候开始下雪。

那些轻盈精细的花朵从黑色天空里密集飘落,带着毫无人情味的温度沾满她的外套,头发,滑进她因为没有围巾而不受保护的脖颈处,冻得她瑟瑟发抖。

想不起来自己的围巾去了哪里。

可能是出来前随手丢在了车上,可能是在刚才祓除咒灵的过程中弄丢了。总之她没有可以格外御寒的东西,就这么坐在这里,逐渐连眼睫毛上都沾着零星晶莹的白。

任何东西都无法在她手上留下本来的模样。

芙洛拉盯着那些精灵般美丽的雪花,小心翼翼伸出手,想要接住它们。

可星之彩会将它们吞噬成浑浊的脏水。

而在其他地方,雪花依旧是纯净漂亮的。无数纤薄到接近透明的结晶体,寂静无声地落满大地。远处的山峦被这种颜色覆盖,冷翠的森林会在第二天披上白衣。

她抬起头,不再伸手,转而想要用眼睛去接住那些冰花。

然而雪花却凭空悬浮在了离她眼睫毛一线之隔的距离。

一朵一朵,一片一片。

无穷无尽,永不靠近。

逐渐堆砌成一团精巧如新娘头冠般的冰花静止在她头上。

芙洛拉呆愣片刻,

回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五条悟。

对方穿着藏青色制服站在巷口暗处,

发色和肤色却格外白净得晃人眼睛。

他走过来,

双手插在衣兜里,

手腕处搭着她的围巾,以及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包装袋:“不是说要去吃牛舌吗?我位置都定好了,等半天你不来。”

“还想着明明只几个准一级咒灵而已啊,总不能是祓除得不够过瘾,所以丢下老师自己偷偷加班去了吧?真要是这样,老师这里还有很多哦,都给你好啦——知道知道,不是这样嘛。结果马上就听伊地知打电话说你自己走了。”

说着,五条悟将手里的围巾递过去。

芙洛拉刚想伸手接,然后又收回手,手上的[蚀]担心将围巾也一并毁掉,于是说:“谢谢老师,还是再等会儿吧。”

她刚说完,面前的男人忽然蹲下.身,将她衣领和头发上的雪拍掉。

察觉到芙洛拉躲避的动作,五条悟抬起脸,眉尖似乎很轻微地皱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只平静问:“怎么了?”

“情绪差的时候,苍星泪缚也不一定能控制住咒力。所以,老师还是不要靠近我比较好。”她解释。

“没关系哦。”他这么说,语气听上去并不在意,甚至有点漫不经心的轻快,“老师可是最强的嘛。别动了,这边还有。”

他伸手靠近过来的时候,芙洛拉从他衣服上闻到了一种清冷浅淡的香气,和那些雪花很像。

紧接着,他注意到她脖颈上的伤口:“受伤了?”

“分心的时候被咒灵偷袭弄的。”芙洛拉说着便想要去摸那些凝固的血痂,被五条悟伸手挡开。

他起身去便利店买来了消毒棉球和创可贴,拆开包装的同时朝她转头:“坐过来点。”

她乖乖挪过去,紧接着就被按压在伤口处的消毒棉球刺激得差点整个人都跳起来,一个劲儿朝后缩。

大概是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五条悟伸手一把将她按住的反应速度比她快得多。宽大手掌毫不费力地包住她的整个后颈稳稳托着,拇指贴在她耳根边缘让她抬起头,不要挤压伤口。

少女纤细白皙的脖颈在他手里,像是一支刚折下来的花,垂下的浓密发丝缠绕在他手上。

因为星之彩的缘故,她从六岁起就再也不能接触任何人。骤然间被五条悟触碰到,芙洛拉的反应完全是不受控制地紧绷,努力想要回避这种靠近。

这是她多年来的本能,害怕自己会伤害到对方。

不过五条悟显然把她的反应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还是痛吗?我已经很轻了诶。”

话是这么说,但芙洛拉明显感觉擦拭在自己伤口处的动作变得更加温柔许多。 “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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