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折2(1 / 2)

苏见理直气壮同恶人陈既安作战。

当跟同桌聊得火热,余光一旦瞥见某人身影,立刻收声,拉开戒备防线。

陈既安回以嘴角一撇,嘲她夸张。

班里座位是一个月换一次,s形走向。在离学期结束的最后一个月,陈既安坐到她的旁边,见死不救的小肚鸡肠!

上生物课时,老师许是因发现她打瞌睡,点她起来回答问题。

苏见一个激灵,慌忙翻书,却不知对方问何,也不知讲到哪里。

身旁就陈既安一个满分答案,她被迫求助,放缓起身的动作,稍侧着脸掐低气息,“老师问什么?”

只闻一道轻笑,苏见脸色窘迫,骑虎难下。

唇肉咬破之际,某人大发慈悲,赏赐她一个正确的D答案。

事后,她七秒记忆,忘记教训,眼皮继续钓鱼,跟周公品茶。

每每睁眼,镜框架都跟课本接吻,嘴皮子偶尔挨上一团白纸。

锋利的纸张边界划得肉疼,她皱眼打开,里边画了几条鱼。不明何意,思绪仍旧迷迷糊糊,她不由自主松开手劲,扔掉碍眼的鬼画符。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见下课铃,突觉睡饱了,准备打起精神去洗手间醒脸。

涣散的眼神开始聚焦,被她撒开的纸张又出现了,甚至还有一根纸棍。苏见以为是别的同学不小心扔过来的,预备再次丢掉。

旁边人声响起,悠悠打转,“喂,你为什么要把你钓的鱼扔掉?”

苏见眨眨眼波,不明其意。在某人佻薄的脸色跟鱼竿间徘徊几轮,逐渐恢复思考能力,琢磨着他这次恶作剧的剧本。

须臾,蓦地睁大眼睛,领悟出话内意,想回怼几句,却发不出声。

只愣愣看某人下巴指了一下桌面,听其不紧不慢地启口,嗓音含笑,“还有你的鱼竿。”

啊啊啊啊啊,她语言系统奔溃,“你神经病啊!”

神经病陈既安!

苏见讨厌看到陈既安,更别说待在一个空间。

偏今年过年,轮到回莫女士农村老家,舅舅舅妈一家也跟着,自然包括陈既安这个外姓儿子。

陈既安是舅妈和前夫生的孩子,高二之前他爹抚养,直到文理分班才在此定学。

这人顽皮小孩性子,却对一条狗温柔得不行。

苏见艰难扛下大行李,转眼就看到陈既安溜入客厅,抱起泰迪,柔顺颜色哄着,熟练地挠狗下巴,小狗立刻软成滩春水。

回来三天,他狗不离身。

苏见怀疑这人晚上会把狗也抱进浴室,他一贯跳脱思维,不足为奇。

她生来怕狗,眼神时刻提防,禁止三米内狗影出现。

G省冬天依旧春天气温。

当效果极佳,相安无事五天后,她开始放松,穿着短裙在院子里自在晃悠。

莫女士见她闲人一个,吩咐她洗萝卜。

苏见头顶瞬间布满乌云,垂头丧气,耸拉着肩膀接过菜篮子,“哦......”

洗着洗着,蹲得腰酸背痛打算拉伸时,突然有一团毛茸茸的触感袭击小腿肉,低头一刻耳朵嗡的一声,喉咙失控蹦出圈圈尖叫,苏见撒腿就跑。

泰迪过于活泼,一双灵动眼睛像放大在眼前,恐怖极了。

她脑子成浆糊,泪水脱框,本能地跑。

窜进客厅,跳上沙发,那狗也跟着爬上来,躲都躲不了。

情急之下,理智出逃。双腿一跳,圈住一方正笑得颤抖的腰身。

陈既安这里最安全,他个子高,苏见只要腿不放下去,泰迪就碰不着。

她双手兜紧陈既安的脖子,嘴边不忘啊啊。

陈既安试图摇晃她下来,她不肯,锢得紧紧的,热血冲上顶部,张嘴就往眼前的胳膊咬,一把鼻涕一把泪。

可恶,就是这家伙故意放狗。

这下轮到陈既安啊啊,“苏见!你要咬我干什么!”

明知故问!哼哼,咬你咬你,咬你这个神经病!

真是个讨厌鬼。

偏她妈要将他们捆绑一起,组成学习搭子。

苏见当然说不,坚决不已。但无拒绝的权力,莫女士强制执行。

她成绩不好,自然知识储备能力有限,反应速度慢。

陈既安却笑话她连简单的函数求值都不会,都讲了两遍解题思路。换一种形式出题,立刻回到jie放前。

“怎么还不明白呢?”口气像对笨学生的无奈和着急,拿笔头轻点她脑袋,“到底还要讲多少遍?”

点点点,以为一点就IQ猛涨升到200吗?苏见抓头发,自暴自弃,“我就是不会啊!”她撒手不干,“不做了。”要看小说。

转换战场,窝到沙发,美滋滋地捧起最新一期花火。

这两本花火也是学长帮她买的。寒假在家,莫女士也放假,盯得紧。苏见找不到出门的借口。

交接那天,刚好陈既安来她家吃饭。苏见丢弃面子,温言软语的商量姿态,“待会你能不能跟我出去一趟?就说我们去买习题册。”态度诚恳,就差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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