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处罚12（1 / 2）

毡帐内，海礼可汗坐在宝座上，巴图鲁跪倒在他的脚下，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渺小和无助。

“巴图鲁，瞧你干的好事！”

海礼可汗的声音语气阴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巴图鲁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低下头，他的心扑扑跳，几乎要从胸膛中跳出来，手指紧紧地扣在一起，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和恐惧：“父汗恕罪！父汗恕罪！可……这……这并不完全是孩儿的错，我也……我也不知道巴加图尔抓的奴隶是中原的公主……草原祭天祝贺，我怕父汗寻常的舞姬看腻了，我打听到有个很有名的中原舞团班子，要从大漠经过，就想给父汗换个新花样……”

巴图鲁颤抖的解释公主被绑变成奴隶和自己毫无关系，他明白，自己这次的失误，已经触及了可汗的底线。

海礼可汗的脸色渐渐阴郁，咬牙骂道：“饶恕你什么？我倒是看你从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错误！”

巴图鲁提心吊胆说道：“父汗，我……我知道我错了，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您能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

海礼可汗的眼神变得更加冷冽，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机会？”

伊勒图特米什站出来替巴图鲁求情，诚恳的跪着说道：“可汗，你念在小王子一份苦心，他这次只是初犯，还未酿成恶果，饶恕他吧。”

海礼可汗深吸一口气，他闭着眼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愤恨道：“伊勒，你不用替他求情了，这小子的野心，我比谁都清楚，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厌恶中原人，这我不管，可却忘记审时度势，陛下号令传遍草原时，我不相信他没听到，可偏偏不收敛，顶峰作案……我不得不承认，他是聪明，可全是一些小聪明！以为我不能对他出手！”

巴图鲁听了海礼可汗的话，感到一阵绝望。

“可汗，我...我知道小殿下错了，但他也是你的儿子，还如此年轻，一步行差踏错也是正常，可汗，我恳请你，给他一个机会，只用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

海礼可汗冷冷的回道：“年轻？改正？给他机会？难道你觉得我还没有给他机会吗？我力排众议，扶做到千骑长的位置，他可是连一点苦都没有吃过！”

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不说乌乐，桑格被我送到凉国当质子的时候，还只是个会哭的孩子，在凉国二十年，从来没有忘记了作为一个王子最基本的责任和义务。可巴图鲁呢！他忘记了他作为草原王子的职责，他忘记了他对草原的忠诚，他忘记了他对我的忠诚。伊勒你睁大眼睛看看他这个样子，像是一个合格的王子吗？”

巴图鲁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挽回局面了。他试图为自己辩解，但他的话语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父汗，我……我……”

“够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海礼可汗打断了他的话，疾言厉色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可以随意玩弄他人的命运吗？”

海礼可汗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毡帐灌进来的风，让人更觉心烦，接着对着巴图鲁责骂道：“你是草原的王子，哪怕不堪大任，你也应该知道什么是你最基本的责任和义务！你这样的行为，是对草原的背叛，是对我的背叛！”

巴图鲁已经放弃思考，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父汗，我……我……”巴图鲁只是不断的跪地磕头，小声的说：“我以为……以为……”

他以为他这件事做的很好，以为父汗和自己一样。

“以为？以为什么！”海礼可汗先是怒吼，怒气还没有平静下来，也不想再给这个儿子留任何面子了，直接质问道：“以为我会因此疏忽了你的野心，对你继续器重是吗？”

“父汗，我没有……” “好了，这段时间你解除一切职务，交给乌乐吧！好好反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