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1 / 2)

  收回视线,祁遇詹手腕一甩,将两把剑钉在地上贯穿了知府的一双手腕,转头看向时宽,“知府命已留下,这两只手是他欠下的,你管不得,就是时大人在这,也说不出什么。”

  时宽挣扎着站起身,没再看向知府,而是问道:“你是谁?”

  祁遇詹想抖袖袍装高深镇一镇他,却发现自己还穿着寝衣,只得面无表情地道:“张三。”

  时宽立马想起孔府在全鄂州的那个通缉,和最近兴起的传闻,他解了疑惑不再试探,“好,愿赌服输。”

  见他如此反应,便知这件事已经了结,时仁杰也不会再因此找时未卿麻烦,祁遇詹走回院门口,对着众人道:“接下来交给你们了。”

  回到月归院,肖掌柜神色焦急,正在院口来回踱步,一见是他回来了,便迎上来,“大夫说发病时发泄出来才好,今天这也不知是怎么了房里连个动静也没,这硬生生忍着怕是要憋出更严重的病症。”

  往日他们避着,那也都听着声,打砸着发泄出来才会避得远远的,现在房里没有动静,是之前从没有的事。

  “我去看看。”祁遇詹是端着托盘回来的,他本就不放心,要等时未卿睡了之后进去看看,现在看情况是等不得了,又思忖了一下,“肖掌柜且去吧,有我在,他不会有事,你们在了他反而难堪。”

  时未卿躺在床上,心中戾气和躁动翻涌,催促着他摧毁屋里的一切,但他已经不愿。

  已然被见到丑陋血腥的一面,不想再被见到失控不堪的模样。

  林园的侍从时未卿很少打骂,但他们见了他也如同鹌鹑一般,只因他们处理过打砸的屋子,他不想被祁遇詹厌恶,更不想躲瘟疫一样被躲避。

  左手伤口的刺痛一直彰显着存在感,时未卿刻意不看,咬着另一只手腕强自忍耐着。

  这间房自他们二人离开之后再没人住过,只有侍从每日过来扫洒,床上的枕头是祁遇詹曾经用过的,唯有抱着它,时未卿才能从其中得出寥寥慰藉,骗得了自己祁遇詹不会离开。

  房内没有点灯漆黑一片,今晚无月外面也没有一丝光亮照进来,黑暗使时未卿模糊了时间,已经辨别不出过了多久,好像时间很长,又好像时间很短。

  “吱呀——”

  往日侍从会在房内无声后进来更换摆件,以免他宣泄的不彻底,以为这次进来的也是侍从,时未卿沙哑阴冷的声音响起,“出去。”

  以为他已经睡了,没想到人还醒着,祁遇詹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思考着是去还是留。

  他知道以时未卿的骄傲,这个时候不愿见任何人,但已经进来了,又担心他手上的伤口,要确认一下才能放心,便放低了嗓音哄着,“我进来看一下伤口,看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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