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阿雪2(2 / 2)
如出一辙的冷淡。
许珈毓喘着气地笑:“江先生,你们男人是都喜欢这样勒令女人吗?”
“那你呢。”江泊雪冷静自若轻嗤,“你都喜欢这么钓男人?”
说罢,他微垂眼眸,盯着她艳色嘴唇半晌,她就像个艳鬼,黑夜中透着风情。
江泊雪喉结滚了滚,蓦地上前两步,矜贵低头,吻就这样忽如其来地落下来,如同潮汐上涨,渊沉海水般将她淹没。
许珈毓瞪大眼睛。
她刚开始还能维持着笑,片刻后,她才发觉不妙了。
江泊雪半阖着眼眸对她低语:“闭眼。”
许珈毓眼睫轻颤。
他是来真的,腰被箍住不舒服,她根本动不了,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
江泊雪眉眼很冷,黑暗中,他低眸在她唇上辗转碾磨。他吻得用力,像是恨不得咬穿她,要在她秀气单薄的肩膀上咬出一个血淋淋的洞。
看不出什么心情,他眼眸里始终浮着一层晦暗不明的情绪。
江泊雪很高,许珈毓不算矮,今天配合着长裙,又穿了细高跟,然而站在他面前,她还是不够看。
只能费力仰着脑袋回应。
这场吻到了最后愈发激烈,尖锐沉默,许珈毓能感受到他吻得不带感情,只不过她退他进,像是始终漫不经心。
江泊雪本来就是个没什么感情的人。
就像唇瓣分离,她微微喘着气,他却像是什么影响也没有,夜晚里,他眉眼冷静一如往昔。
然而江泊雪顿了半晌,忽地笑了。
仿佛饶有兴致。
听见他问:“许珈毓,你凭什么还回来?”
许珈毓微微一怔。
江泊雪继续嗤笑,双臂如铁般撑在她身侧,眼眸深邃,略带嘲讽:“回来继续钓男人?还是说给钱哪个男人都能上你?”
许珈毓心里骤然一刺,忍不住真想给他一巴掌。
然而她捏紧身上皱巴巴的裙子,只是勾着唇:“你生什么气。”
“你觉得我在生气?”他面无表情。
“不然呢?”许珈毓舔舔嘴唇,继续道,“我以为江爷多大本事,真把我忘了。”
房间视线昏暗,许珈毓抬睫,看不清他神情,或许其实他根本也没有神情。
像他所说,一个情人,怎么会放在心上。
良久,许珈毓听见他冷声道:“许珈毓,你想死。”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挑衅他,除了从前的许珈毓。
现在她回来了,依然还是那副妖娆的样子,不知深浅地触犯他禁地。
他的手顺着下颌,圈向她脖颈。缓缓收紧。
眼神却还是三分轻佻三分散漫,像是怜惜,又不留情面。
窒息感颤栗爬过全身,许珈毓微张着嘴,发不出声音,只是不甘示弱地回看他。
“我有说错,你不就是生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犯什么病,在他的地盘,海城人人避讳的海庭,在他掌中,她居然还能说得出口。
许珈毓只是心里一肚子火。
当初他把她送出国,行,分手就分手。
现在回了国,他先是装作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那很好,她也安安静静坐在黑暗里,不出声不点破,结果呢?他居然还要怪她。
许珈毓想笑。
凭什么。
她倔,非要争一口气,看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许珈毓越开心。
她艰难地道:“想弄死我?那你可想好了,在哪抛尸……”
“闭嘴。”
江泊雪声音终于冷下去,骤然松开了手。
新鲜空气一下子钻入肺部,许珈毓半弯下腰,大声咳嗽起来,咳得脸都红了,全身发软,她腿一弯,差点没跪下去。
“许珈毓,你总有办法激怒我。”他冷冷地道。
江泊雪走上前,重新捏起她的下巴,眼眸冰冷扫过她的下唇。
那里已经肿了,他咬的。
江泊雪的眼神暗了,他垂眸,声音喑哑:“你跟过我的,严时华有什么,你也看得上他。”
“和你有关吗?”
“无关。”他冷笑,“只是这么多年过去,许小姐的品位,真是越来越差了。”
江泊雪身体愈靠愈近。他抵着她,许珈毓被迫后退,直到后腰撞上冰凉的台面,他还是不肯停。
许珈毓碰到他坚硬宽阔的胸膛,他身子一低,她坐到台面上,腿分开,硬生生被他挤了进去。
许珈毓喘了口气,头发凌乱散落,她笑:“江先生,我觉得一个昔日的情人,还是最好不要评价彼此的品味。”
江泊雪脸色阴沉得能滴水:“是吗。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地扑过去。”
他顿了顿:“就像当初爬我的床一样。”
许珈毓心底狠狠一痛。
他的眼神冰冷又透着莫名快意,仿佛在看一个仇人。
其实确实如此,当初做床伴时他们就恨不得掐死对方。许珈毓想起那些时候,身体忍不住一颤。
她始终觉得,江泊雪当时没下死手,除了嫌处理尸体麻烦,另一个原因,或许是他们身体契合度太高。
他情欲所迫,不得不被迫忍耐她。
许珈毓推开了他。
她拍拍他清冷依旧,此时却因为情动而隐隐绷紧的脸,说:“江先生,做这事不光彩,你已经订婚了,忘记了?”
江泊雪沉默不言,那双眸子孤狼般盯着她。
许珈毓继续说:“你有了未婚妻,不准我回国,现在重逢,我们就当没看见彼此不是挺好?何必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眼前男人身体明显僵了一瞬。
片刻,他冷笑:“是,挺好。”
江泊雪退开一步,垂眼。
“那你滚吧。”
外头的月色斜斜洒进来。
从许珈毓的视角望去,只能看到他半张脸浮现,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之中。
“行。”
许珈毓点头。整理好裙摆,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没有回头,像没有半点留恋。
走到门口,看见有个靠在车边的身影。
男人高大在抽烟,脸庞温柔俊朗,看到她来,他把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