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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葬不由再次试探:“我在苍木山里遇到一个魍魉精怪,它长得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擅长驱逐蛊虫,还告诉了我很多重要秘密。具体等下课了我慢慢说。

“但是再过两天,它就会死掉,我有些舍不得……如果让它投胎过来,暂时当我们俩的儿子,你能接受吗?”

“当然可以。今晚我们再几次,我就能怀上孩子。”

后面半句话,是殷臣紧贴在宋葬耳边轻声说的,暧昧又黏糊,呼吸有些烫人。

正常了,殷臣开始说骚话了,他终于正常了!

宋葬总算是放下心来,故意露出些羞赧表情,歪头软软倚靠在他怀里,偷偷揉了揉殷臣手感完美的紧实腰腹。

这里藏着一连串的吻痕与指印,全都是宋葬干的好事。

放课后,何秀才布置好明日上交的作业,便让学子们自行回家。

村里情况与城镇那书香浓郁的书院不同。十来岁的男孩们,几乎必须要参与农忙事宜,就算读书成绩再好,也逃不过下地种田的活计。

为了吃饱饭,大家绝不可能在学堂里呆上足足一天,那实在是不太现实。

学堂上午的课程是为童生试而做准备,下午的课程则是识字、练字与基础启蒙。

正午日头高挂,炊烟四起,村中弥漫着随风飘拂的饭菜香气。不少村中的小萝卜头们带着干粮,蹦蹦跳跳地被父母提早送来。

宋葬抓紧时间,和玩家们解释了昨日在苍木山上发生的事。

他刻意省略掉田村长被暴揍一顿的真实遭遇,重点强调了徐国师的恐怖,未知秘宝的存在,以及有关绝天地通的猜测。

临朝的开国功臣们,好坏暂且不论,但这些神仙……恐怕还真不一定就是好神仙。联想到自家人的梦魇遭遇,宋葬就对神仙没有任何好感。

说着说着他忽然发现,玩家大部队还少了一位关键角色。

“殷无雪在哪里?”宋葬左右环视。

宁燃点开群聊喊她赶紧出来,回答道:“她在海县开了一间医馆,打着长公主的旗号,用烧好的符水给贫民治病。现在应该正忙着。”

“这方法倒是不错。”宋葬若有所思。

替人治病,也是一种吸收信力的好方法。有宁府和县令帮忙照看,绝对没人敢找她的麻烦。

但殷无雪越是混得如鱼得水,宋葬心中便越是隐隐感到担忧。

假设殷无雪成长的速度太快,将名声打得愈发响亮,她一定会很快就成为众矢之的。

她不仅会成为徐国师的威胁与竞争对手,还会成为神仙、精怪与妖魔的共同打击对象。

得知宋葬的警惕与忧虑,殷无雪本人表示接受良好。

【殷无雪:我不在意!讲真的,被针对被关注,其实也是件好事。】

【殷无雪:正好可以拿我当诱饵啊,守株待兔,来一个杀一个,让敌人暴露目标、有去无回!我又不是孤立无援,反正还有你们在嘛。】

“有道理。只要殷无雪没有自杀,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她死不掉。”

殷臣淡定说着,随后拉起宋葬的手:“先回家,吃饭。”

宋葬犹豫片刻,看了眼落单的宁家兄弟。

骑马回镇上,至少要将近一个时辰,到那时候都快过了饭点。想到家里根本吃不完的几盆酒席剩菜,宋葬开口:“宁哥,你们也来我家吃……”

“他们不来。”

殷臣突然出声打断,紧接着抱起宋葬骑上马背,调转缰绳,头也不回地离开学堂。

宋葬:?

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殷臣明明体力挺好的,既然如此,今早他那幅任人宰割的“柔弱”状态,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疑惑,在午饭过后很快便得以解答。

宋家人都有午睡习惯,殷臣也顺势拉着宋葬迅速回了卧室。

他二话不说,径直将宋葬按在床榻之上,表情认真:“做吗?”

“啊?”

宋葬险些以为自己听岔了。

而殷臣的态度格外理直气壮:“我们成亲了,你要满足我的需求。”

宋葬沉默半晌,揉着嗡嗡作响的太阳穴,幽幽质问道:“你先说清楚,今天早上什么情况?你对我哪里不满意?”

“……不是。”

殷臣解开衣领的动作顿了顿,薄唇微抿,终于透出些不自在的情绪来。

他低声说:“我只是不想出门,不想做任务,不想处理正事,不想见到其他人。”

这话怎么越听越像抑郁状态?

“那你想做什么?”宋葬勾着他的手指捏了捏,小心发问。

“我只想被你弄死在床上。”殷臣反手扣住他的腰,平静回答。

宋葬:……

原来不是抑郁状态,是更加变态了啊。

殷臣继续平静描述自己的心路历程。话里行间,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淡淡疯意。

“我上瘾了,我很喜欢。只要你碰我一下,我就想立刻拉着你滚到床上去。

“为了你的身体健康,我决定尝试戒断,尽量与你减少交流与肢体接触,然后我发现这样做根本行不通。

“再忍下去,我只会想一刀砍死你,再砍死我自己,以绝后患。”

宋葬听得脸颊通红,呼吸微窒,浑身涌起毫无来由的热意。

他偏过头,故作羞赧地软声道:“殷臣,你好坏啊,这种话是可以说的吗……”

“别装傻了,昨晚弄哭我的变态是谁?”

殷臣直勾勾盯着他,墨黑眸底翻涌着毒蛇般黏腻的诡异光泽。他故意揉捏着宋葬最为脆弱的耳尖,勾唇挑衅:“有本事,你就让我再哭几次。”

新婚生活很和谐,夜里白日皆是如此。

两人早已习惯于彼此的气息,太有默契,几乎连磨合期都毫不存在。

当然,宋葬其实还是有所收敛的。

他绝不会一次性暴露自己的全部实力,更不会被“激将”成功,头脑发热去满足殷臣的需要。

宋葬连自己的需要也不会彻底满足。

在恢复完整记忆、得知有关自身经历的所有真相之前,宋葬从未停止过伪装。

尤其是在身体强度数据这一方面,最多露七分,必须藏三分。

更何况……殷臣明显只是在放狠话而已。

当他的双腿开始轻颤,嗓音在慢慢变得黏腻沙哑,光滑脊背紧绷着透出细微战栗,染着红晕的凤眸再也难以聚焦。

宋葬比他自己还要清楚,他快受不了了。

更重要的是,哪怕到了坦诚相见这一步,殷臣依旧掌握着许多宋葬的未知信息,并对此闭口不提。

既然如此,宋葬也会有所保留,当作他刻意预留而出的【奖励】。

两个人都被这份奖励吊着胃口……相处起来反而别有情调,永远会对未来有所期待。毕竟,新鲜感很重要。

殷臣也确实感到格外新鲜。他被刺激得开始反复思考,自己对宋葬究竟是什么想法。

在最初,他只是莫名有些肌肤饥渴的症状,需要每日接触宋葬才不会感到无比暴躁。

殷臣对此接受良好,这最多算是一种……秘而不宣的历史遗留问题。他就是要贴着宋葬,心境坦坦荡荡。

谁曾想这种理所当然的心境,会一点一点变得愈发过分,加强了那本就不讲道理的占有欲,并因生理性的互相吸引而沸腾灼烧,日渐滚烫浓烈,乃至于濒临病态扭曲。

殷臣不能接受,任何人像宋葬这样对待自己,也不能接受,宋葬再与任何人产生类似的亲密接触。

光是稍一想象,他便宁可亲手终结宋葬的生命。

可惜兰玉珩没有匹配到这个副本,否则殷臣必然要找出时间,与他靠谱的属下仔细讨论、认真钻研一番,他最近到底是有什么毛病。

暂时想不明白毛病在哪,那就只能及时行乐。

殷臣无法确认,宋葬对两人的“婚事”抱有怎样的心情,反正他很喜欢,他就是上瘾。尤其喜欢被咬着颈动脉碾磨时……濒死般大脑空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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