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双王248（2 / 2）

至于他们这群和裕王走的近的人，也不用考虑什么仕途了，还是早点辞官回家避祸来的正经。

香炉里的檀香发出青的香烟，白白的细丝状的烟不住地腾起，太阳光从窗口进来把一团团的烟气照成虹的颜色。

突然，一个不合时宜的笑声在裕王府响起。

高拱面露不悦道：“张太岳，你笑什么？”

听到高拱的质问，张居正连忙敛住笑，抱拳道歉：“王爷，肃卿兄，在下失礼了……”

裕王的性子十分随和，一方面是天性如此，另一方面也是拜自己母亲所致。

裕王生母杜氏生前就不受宠，死后亦被嘉靖压住葬礼规格，要求以“常礼从事”，不准按照成化时纪淑妃的规格，也不准按照洪武时孙贵妃的仪制，不准朱载坖以亲子之谊服斩衰三年，百官不服丧服，只服浅淡色衣服致祭，宣读册文时平立不拜，亦不追封杜康妃为贵妃等等。

而景王朱载圳之母卢氏不仅生存，而且侍奉嘉靖身边。

再加上朱载圳聪明外露，反应灵敏，擅长交际，善于迎合父皇意图；而朱载坖则个性迟钝，内向木讷，因此嘉靖更偏爱朱载圳。

在生活方面，景王可以从母亲卢妃处得到额外的赐赠，并且他交游广阔，有权臣勋贵揣测皇帝的意图，认为他将被册立，故多方予以馈赠作为政治投资，因此朱载圳生活优裕。

裕王则相当穷困，他仅能依靠所得禄米、钱钞来勉强维持本人及其家庭、府邸官役、侍卫的日用开支和俸酬。

连皇室例有的恩赐，他都不敢直接向自己父亲请求，而是要通过行贿内阁首辅严嵩之子严世蕃来求得。

在这种情况下，裕王不得不过着战战兢兢，谨小慎微的生活。

而且，自嘉靖的长子朱载壡（rui第四声）死后，嘉靖始终拒绝正式立储，并将朱载坖和朱载圳二王等量齐观，礼服无异，这一做法直接导致朝中大臣分化为徐阶为首的拥裕派和严嵩为首的拥景派。

当然，拥景派的势力放在过去甚至是当下都是远超拥裕派。

围绕在裕王身边的官员自然要比景王处少。

所以，裕王对于高拱、张居正等人的偶尔冒犯毫不在意。

恰如此时，他听了张居正的笑声也只是摇摇头道：“无妨，张师傅随意就是。”

张居正解释道：“在下想起了不久前，徐大人对我说过的一番话。”

“什么话？”高拱追问道。

张居正道：“徐大人对我说，那些现在着急捧臭脚，做文章的人，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只误了卿卿前程。”

“为何？”高拱继续追问道。

张居正微微一笑道：“敢问两位大人，陛下的那番话，可见诸任何诏书谕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