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公道225(2 / 2)

若不是因着对卿丫头的情意,他又怎会如此?

丘鹤年深深叹了口气,“早在那时给你解毒,我就知道,这安平侯府不太平。骨肉相残,兄弟阋墙,但到底有一脉血缘在,而你又过于正直良善,于你来说,无论如何抉择,都是剜骨割肉,痛彻心扉。”

“可无论你如何小心防范,卿丫头毕竟是要在这府中过日子的,害人之心如何恶毒,你不是没有体会过。既然有人生了歹意,必然是无孔不入。你如今只在京畿领兵,便已经顾全不上这府中情况,若他日你又要重返边疆呢?你让卿丫头怎么办?”

他面上掠过惆怅之色,却仍深深看着陆宴礼,如同一名亲近的长者对晚辈那般。

话虽然有些难听,但毕竟,爱之深,责之切。

“我要你保她周全,不是要你小心再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知道我的意思。有些事情——”

“你该早下决断才是。”

“刮骨疗毒,虽然痛不堪忍,但只有迈出这一步,才能彻底决痈溃疽。”

随着丘鹤年话音一落,书房之内又重复静谧。

只剩老者微不可闻的几声叹息。

如若他没看走眼,这小子是对卿丫头有情。

可这种情意,当真能比得过血脉亲情吗?

丘鹤年不确定,故而,他在等陆宴礼给一个明确的态度。

宁致远虽然面上不说,但他深知这位老友的爱女之心,不过是碍着圣意,才不得已将宁以卿嫁到这儿来。

如若陆宴礼没办法做到护她周全,那么他这个当世伯的,就是拼上老命,都要把她带离这个火坑。

片刻之后,书房之内终于又有了动静。

陆宴礼站起身来,撩开长袍,严肃地朝着丘鹤年跪下,抬起手来,行了一个大礼。

“宴礼深谢丘老先生的教诲。”

他面色坚定,眼中已经有了决然之色。

“我一定会查清此事,还夫人一个公道。”

丘鹤年捻了捻胡子,眼中终于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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