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请帖202(2 / 2)

  京纾说:“这是我的婚宴,自然由我来写才显得郑重。”

  “可是,”徐篱山想说什么,心里却酸酸的,导致他说不出来。过了两息,他说,“那我跟你一起写吧,你一个人得写到什么时候去了。”

  京纾背着他在房里转圈的步伐一顿,偏头说:“你跟我一起写?”

  “对啊。”徐篱山点头,“这不是我们的婚宴吗?我也是主人家。”

  “……好。”京纾把头转正,“但你身子不适,还是别折腾了。”

  徐篱山说:“写字费什么力气?反正我也睡不着,咱们去书房干活吧。”

  京纾于是不再说了,背着他去了书房。

  晚些时候,辛年端了一小碗白粥进书房,徐篱山把手上那一封写完放在一边晾着,拿过粥碗。对坐的京纾坐姿端正,手腕不停,请帖很多,但他写字并不急,像是要把一笔一画都写得极为庄重似的。徐篱山垂下眼皮,看着碗里软糯雪白的米粒,光看着就把胃看暖了。

  “看什么?”突然,京纾抬眼看来。

  “看你。”徐篱山笑着把脸凑过去,“你怎么生得这么好啊?好在你自带十八层防御,否则我的情敌怕是要从肃王府门前排到各大城门了。”

  “你没有情敌。至于这张脸,喜欢就多看看,”京纾说,“把我的样子记得深刻些。”

  徐篱山用目光描摹着他的脸,说:“记得很深了,如何都忘不了。”

  *

  此三日间,请帖陆陆续续地发出去,众人发现这请帖笔迹只有两道,分别来自这喜宴的两位主人,不禁大感震惊,寻思肃王殿下当真是动了凡心,于是纷纷开始检查自己的贺礼,有聪慧的更是直接选择打听徐六公子的喜好,据此来准备贺礼。

  告帝陵前三日,肃王府开始斋戒。

  夏日本就食欲不振,因此斋戒也变得简单许多,三日清淡素食还替徐篱山去除了些夏日的烦闷浮躁,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心静自然凉”。

  翌日便要出发,届时必得劳碌一两日,因此十八日夜里,徐篱山与京纾早早就睡了。

  天气愈热,京纾与徐篱山搬去了凉屋居住。床上铺着竹席,徐篱山怀里抱着搁置了薄荷、茉莉花等香草的竹夫人,睡得分外香甜,是以夜里京纾睁眼起身时,他毫无所觉。

  窗开着半扇,京纾轻步走到窗前,柳垂从房顶落下,呈上一封书信。

  京纾拆开信封,从里面拿出半块白玉府牌,再展开信纸一阅,里头只有两列墨水,笔迹有些急促潦草,像是在情急之下写下的。

  京纾摩挲着那半块府牌,突然听见屏风后头传来徐篱山的嘟囔声。

  “京纾……”

  京纾呼吸一滞,转身轻步走回床边。徐篱山并没有醒,只是翻身时嘟囔,并且已经将原本属于他的位置占据了。徐篱山怀中压着竹夫人,手臂几乎要搭在床沿,若是他躺着,这遍是要抱着他、将腿也搭在他腰上的睡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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