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愿违(1 / 2)

  “……是它。”柳垂沉声道。

  “宁妃的旧情人竟然是方有名,那六殿下……”涉及皇嗣正统,辛年默了声。

  京纾语气倦怠,“是不是皇室血脉都不要紧,总归是要死的。”

  “可是,”柳垂说,“如此还是不能解释方渚为何能看出我的武艺出自寒惊师傅?寒惊师傅是先帝的第一暗卫,从不在别人面前现身,且训练出影子后他便自决于先帝陵前,怎么可能和方家扯上关系?”

  “当年父皇身边也不止一位暗卫,寒惊也是通过层层选拔才走到那个位置,他也曾有同门。”京纾把玩着一只荷叶香盘,“这世上有一种人很容易被我们忽略,那就是死人。”

  “殿下的意思是方渚背后有一个识得寒惊师傅招式的天家暗卫,可是按理来说,寒惊师傅的同门都该死绝了才……”柳垂话音戛然而止,突然想到了一件往事。

  “你还记得当年大皇子为何被诛么?”辛年面色森然。

  ——皇长子京澈私联禁宫暗卫弗言,意图弑父谋夺君位,大逆不道,为肃王当堂诛之。

  弗言不是寒惊的同门,却也是寒惊所教,只是不是教给肃王,而是教给雍帝。雍帝的暗卫竟然与皇子勾结、背主,是以满朝哗然。

  辛年说:“当年皇长子在殿前伏诛,皇子府外被层层围困,府中突然大火沸天,等外头的人竭力灭火后从书房废墟中搜寻到一具尸体,辨认是弗言无疑。可是如今再想,也不是没有弗言早早准备好了一具符合的尸首、瞒天过海,自己却早已逃之夭夭的可能。”

  “唱戏的人越来越多了。”京纾转了下香盘上的荷叶珠子。

  “主子。”外头传话,“亭月公公来了。”

  柳垂行礼,“我先告退。”

  随后辛年说:“请进。”

  少顷,亭月入内,行礼后道:“殿下,下月立秋后第三日是大吉。”

  “好。”京纾说。

  “奴婢代陛下转告殿下。”亭月说,“喜服之红为大彩,不染污浊为吉,还请殿下三思。”他说罢便行礼,退了出去。

  “那么多人唱戏,”京纾说,“我只是想给他们搭个台子。”

  辛年犹豫再三,还是说:“可那是主子与公子的喜宴……”

  “他又不会真心想嫁我,怎会介意?”

  辛年惊道:“主子,您怎会这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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