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疯魔(2 / 2)

  莫莺连忙伸手隔空替徐篱山顺气,“深呼吸,深呼吸,跟随我的节奏来深——呼——吸!”

  徐篱山缓了下气,好了一些,告状说:“他又想把我关起来。”

  “使不得使不得啊。”莫莺闻言快步凑到京纾面前,“你……”他的声音在看清京纾神色时戛然而止,连忙又伸出两只手,很有节奏地上下摆动,“深呼吸,深呼吸,跟随我的节奏来深——呼——吸,哎哟!”

  京纾一把推开这人,迈步走下阶梯。

  徐篱山见京纾缓步走来,面色不动,却还是不自禁地后退一步,而后京纾在他面前站定,伸手握住了刀身,霎时血流如注。他倒吸一口气,在京纾面无表情地凝视中强撑不动。

  血啪嗒一声,两声,三声……佩刀从徐篱山掌心松垮落地,砸在两人中间,血淋淋的手掌劈在后颈,他浑身一软,被京纾伸手按进了怀里。

  “活爹。”莫莺看一眼京纾的爪子,又看了眼他怀里的徐篱山,恳切道,“活爹。”

  辛年窝囊地凑过去捡起自己的刀,正要伸手过去接徐篱山,就见京纾弯腰将徐篱山抱了起来,转身往卧房走去。他干巴巴地把手收回去,转身跟上时朝莫莺使了个眼色:不想死就少说话!

  “进来。”

  京纾在跨入门时说了这么一声,辛年立马抬腿踹向莫莺的屁股,呵道:“叫你呢,还不快去!”

  “我在你们这里简直受尽……”莫莺话没说完,就听见卧房内响起一阵闷响,听声音应该是某只可怜的凳子代替他受了京纾的冷眼。抱怨也就那么丝滑地咽了回去,他肩膀一塌,认命地进去了。

  “他脖子上的伤不重,再晚一步都要痊愈了,你当他真是要和你玩以死相逼那一套啊……走开。”莫莺伸手推开床边的京纾,熟练地打开药箱替徐篱山清理伤口,头也不转地说,“辛年,进来替你家主子清理伤口,血流一地了!”

  辛年麻溜地端着水盆过来,见京纾站在莫莺身后面色阴沉跟个鬼似的,便拿着帕子走过去抬起他的右手开始清理血迹,随后从莫莺的药箱里找出伤药替京纾上药包扎。

  “好了。”莫莺替徐篱山包扎好两处伤口,又替他把了脉,确认没大碍才收手,起身说,“娘的这一晚上累得我像一只狗,我得回去睡觉了。”

  “我需要你。”京纾说,“去书房等我。”

  莫莺不可置信地说:“爹,我是头驴,但你显然也不是人!你她娘呜呜呜呜……”

  辛年及时捂住这大夫的嘴,强行把人推出去了。

  京纾在床边站了片晌,最后只是俯身在徐篱山眉间抚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房门被轻轻关上,京纾头也不回地说:“去告诉文定侯,他儿子从今日起住在我这里,不必挂怀。”

  暗处的影卫应声去了。

  书房之中,辛年正苦口婆心地嘱咐莫莺一定要注意言辞,否则城外的乱坟堆一定有他的一席之地。脚步声逼近,他及时住嘴,伸手拍了下莫莺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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