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公务(2 / 2)

  “今早点卯,就你没到,很是惹眼。”师酒阑说。

  徐篱山说:“我们主簿人可好了,最多训我两句。”

  “真是不巧,议事院今日要了点卯册。”师酒阑拍拍徐篱山的肩膀,目光怜悯,“殿下今儿来了。”

  啊,徐篱山干笑了两声,“殿下给刘主簿递什么话了?”

  “不。”师酒阑叹气,“殿下说了,他要亲自‘关心’一下你这位下属。”

  第45章 公务

  徐篱山去了议事院,被告知堂内正在议事,便在外头等候。

  约莫一刻钟,几位官员陆续离开,辛年也跟着出来,徐篱山便走了进去。京纾坐在主位,他上前行礼,“殿下金安。”

  “花酒喝得连上值都忘了,我看你这差事也不要再做了。”京纾不冷不热地说。

  徐篱山自知有错,态度十分的良好,“昨夜是卑职喝得太多,今天便起得晚了,不是故意的,请殿下再给卑职一次机会。”

  “何必?”京纾拨着茶盖,也不看他,“明知今日要来官署,昨夜还流连花丛,不知时间,你也不是很看重这份差事。”

  “卑职能为殿下当差,心里是一万个高兴,这些日子卑职自认勤恳办事,绝无惫懒,至于昨夜……”徐篱山一顿,语气低落下去,“还不是要怪殿下。”

  京纾端着茶盏的手一顿,颇为不可思议,“昨夜是我把你摁在那花楼,强求你宿醉的?”

  “殿下知道的,卑职酒量尚可,平日最多微醺,不会深醉。”徐篱山垂着脑袋说,“昨夜之所以酒酣宿醉,是因为卑职心中愁得慌。”

  京纾闻言终于掀起眼皮看向他,“愁什么?”

  “还不是您让卑职画那劳什子春/宫?”徐篱山甩袖,“卑职画不出来!”

  京纾不解地说:“你不是擅长此道?”

  “是,但卑职就是画不出来。”

  “为何?”

  “卑职要是知道还会发愁吗?”

  京纾说:“是不想画还是画不好?”

  “都不是。”徐篱山据实以答,“是画出来的不敢拿给殿下看,所以都成了废卷。”

  京纾说:“为何?”

  徐篱山飞快地看一眼京纾,又移开,“因为手里的笔不听话,落笔就画出了殿下的模样。”

  堂中安静一瞬,院外的风吹落早春的叶,掉在了院里,这点轻飘飘的动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此京纾清晰地听见了自己方才那一声稍重的呼吸。他合上茶盖,又拿起来拨出一声轻响,几息后,他搁下茶盏,说:“你胆子不是很大,这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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