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客来10(1 / 2)

  文定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没有就好。我徐家祖上的青烟还没断,我们这些不肖子孙若是知足,自然富贵无忧,何苦出去折腾?”

  明年就要断了呢,徐篱山诚恳道:“父亲高见,儿子深以为然。”

  “你来。”文定侯让开位置,“帮爹提个字。”

  徐篱山也不推脱,上前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在画上写下四个大字:不过尔尔。

  文定侯气笑了,“你倒是胆大!”

  “儿子说了,真心实意。”徐篱山搁笔,退到一旁。

  这混账东西,文定侯眼不见为净,“滚远点吧。”

  “好嘞,您慢慢画。”徐篱山麻溜地就滚了。

  脚步声逐渐远了,文定侯看着画上的四个大字,如柳,如剑,铁画银钩。只是柳要拂动,剑要折光,都不是安生之物。

  注视半晌,文定侯把画收了起来。

  “侯爷。”管家在门外说,“肃王殿下回京了。”

  文定侯登时化作一缕狂风,掀帘而出,朗声道:“赶紧把备好的礼装上,随我去探望殿下,不能让别家的抢先了!”

  这边主仆俩风风火火地去献殷勤,那边小厮领着徐篱山到了汍澜院,院子不大,但清幽雅静,是个闲居的好地方。

  “六少爷,日常需用的都已经备下了,您若有别的需要,尽管吩咐。”小厮把徐篱山领到浴房,“您先沐浴解乏,待会儿会有人送晚膳过来。”

  徐篱山点头,“有劳。”

  小厮忙道:“您客气,小的告退。”

  小厮走后,徐篱山解了腰带,脱下外袍里衣,踩着脚蹬进入浴桶。浸入水中,疲倦的身体总算舒服了些,他仰头靠着桶沿,喊道:“垂!”

  柳垂进屋关门,说:“我瞧了,周围没有盯梢的。”

  徐篱山懒洋洋地说:“我还不配被盯。”

  的确,徐篱山不受重视,所以没人在城门等候,守门的小厮没见过六少爷的画像,院子里的仆人也没速来见礼问候。柳垂看着他,说:“不过是暂居之所,事情一过,咱们就回去。”

  “就是,还是安平城好。”徐篱山嘟囔,“马车坐得我屁股疼……不过我听说兰京有座酒馆,里头的酒喝了能升天!”

  狗改不了吃屎,柳垂白眼轻翻,“我去买,但是丧事期间饮酒,被逮住了免不了一顿打。”

  “没事。”徐篱山早有打算,“我晚上去跪牌位的时候喝,那会儿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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