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客来8(1 / 2)

  他看了信,又看徐篱山,“老侯爷病故你都能算到?”

  “我就是这么神。”徐篱山装逼,“现在跪地磕头拜我还来得及。”

  柳垂说:“两地车程最快也要八天,等我们到的时候,人都入土了。”

  “祠堂有牌位呢,不耽误我这个便宜孙子去上香磕头。”徐篱山说着走到架子上拿了六根香,分了柳垂三根 ,两人走到院外,在那棵老桃树前的软席上跪下。

  “老头,我们要回兰京了。”徐篱山好不凄苦,“人生地疏,还得罪了大佬,我怎么混嘛。您在天有灵,行行好,千万保佑我和垂哥,我俩要完了,以后可就没人给你烧纸,陪你喝酒了。”

  两人把香插进树前的土堆里,对着树轻轻磕了三个头,起身时额头没沾半点土腥子。

  行李昨夜已经收拾完毕,待车行的人把马车驾过来,柳垂便一手一箱,麻溜地把它们搬上车。徐篱山看着他忙活,等最后一只箱子上车,突然说:“你别跟我去了吧,留下来看家。”

  “我不跟着你,谁给你当爹作娘?”柳垂蹲下检查车轮,头也不抬。

  徐篱山不反驳这话,走过去扒拉他后脑勺的小辫,“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怎么知道影子的事儿的?不说我就不带你。”

  “哦。”检查完毕,柳垂起身,面无表情,“我可以偷偷跟着你。”

  徐篱山剜了他两眼,没什么效果,便也不再劝,抬腿上了马车。

  柳垂跟着上车,驾马出城。到了城门口,他停下来,收到消息的褚凤曲港正坐在城门边啃糖葫芦,朱红挤着缃叶黄,很是夺目。

  “啪。”车窗推开,徐篱山探头朝那边喊一嗓子,“别挡道!”

  “坐边上也能挡着你,您是要穿墙而过啊?”曲港走过来,把手里的另一串糖葫芦塞进窗。

  徐篱山接过,笑着说:“谢您赏。”

  两人不知道自家兄弟狗胆包天,敢对肃王不轨,只当他是回京上香的,便也没什么不舍得。褚凤说:“你回去后也别怕你那些兄弟,我哥会帮我罩着你。我们长宁侯府虽然不比以前了,但侯爵还在,我哥又得陛下赏识,一般人也要看他几分面子。”

  “这个也给你,我家老头写的。”曲港从袖袋里掏出一封信扔进车窗,“他和文定侯以前是同窗,有点交情,若是文定侯要大义灭子,你就拿它给文定侯看。”

  “……好嘞,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徐篱山看着两人,笑嘻嘻地说,“你俩就趁我不在好好存钱吧,等我回来掏空你俩。”

  两根中指同时竖起,“啪”的一声,徐篱山关了车窗。

  柳垂驾马离去。

  “……凤儿。”曲港盯着逐渐走远的马车,“山儿眼睛都红了,有这么舍不得咱吗?这一趟估计还没他先前去蜀地玩那一趟久呢。”

  “可能是想到要去兰京,心里忐忑……吧?”褚凤挠挠头,“他也没这么胆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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