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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熙桐有心问一句沈槐序今日可也来了,但?嘴唇动了动,还是没?问出口?,捏着手指‘哦’了声。
堂倌儿领着人,穿过热闹嘈杂的大堂,抬步上楼。
巳时正,许多锦绣贵胄从?楼上下来,众人还未惊奇,忽闻清泠一声琴弦。
如溪石相碰,又?如玉石叮当。
人声鼎沸的堂内,霎时静了。
涓涓细流,清脆悠扬,那所奏的赫然是先人的‘高?山流水’之名曲。
姜芷妤喜滋滋的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听这?乐声。
她不通音律,可也听得出这?乐声极好。
奏乐之人,是沈槐序替她请来的。
姜芷妤原是想着,去西市的乐坊请一二乐工来,她给银子。
但?沈槐序想了想,说他有法子。
姜芷妤是见过貌美姑娘的,阿荷长得好看,西施阿姐更甚。
可面前这?位,委实担得起‘弱柳扶风’之名。
一曲未尽,忽的砰一声,众人惊得急急往后退去,紧紧挤在一处。
只?见那高?楼之上,一道雪白绢帛坠下,以丝绦垂挂,绢帛之上,毫墨字迹大气磅礴。
“这?是做什么?”
“听说楼上在揭榜……”
“我?知?道!我?昨儿听那稚童说了两句,好似是一曲时辰作诗,与那坐馆先生较高?低,若是胜乐了,日后便是这?‘勒马听风’新的坐馆先生,可自点一茶,由团茶娘子亲自替其煮茶,日后在这?儿吃茶不收银子,自然,士族商贩,皆可与之揭榜,直至被?从?那高?位拽下来。”
“如今这?坐馆先生是何人?”
“去岁的新科状元。”
有人倒吸口?凉气,“这?是那位新科状元所作?”
“未必,也可能是那揭榜之人的。”
一曲罢。
接二连三的绢帛坠下,悬在堂内,门外清风吹来,荡得满堂茶墨香。
众人正如坠雾中时,忽的一声梆子响,所有视线迅速汇集而去。
一个长得讨喜的堂倌儿拿着梆子,站在三楼之高?,道:“多谢诸位郎君今儿来捧场,我?家娘子的规矩是,这?满堂诗,诸位皆可品鉴,挑其一最是心喜的,与那挂着牌子的堂倌儿计数唱票。”
“若那票高?者不是今日的坐馆先生呢?”有人兴风作浪的问。
楼上堂倌儿一顿,目光悄悄往后面瞥了眼,稍顿,扭头笑盈盈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我?家娘子说,我?们坐馆先生是这?样的。”
“你身后可是有人?让你家娘子来与我?们说话呀!”有人高?喊。
堂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