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警告!警告!8(1 / 2)

魏一泽突然晕倒,明辰、余子安都有些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后,两人一齐上前查看魏一泽的情况。

“看着人高马大嘞,咋还突然晕倒咯。”言方凑过来说道。

言方倒是把两人的心里话说了出来,魏一泽看着这么高大结实,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突然晕倒的人。

“他怎么样?”余子安问。

明辰正在替魏一泽把脉望诊,确认他并不无大恙,回道:“他只是没休息好,把他扶到偏厅好好休息一会就行了。”

余子安对言方叮嘱道:“方子,你扶他过去休息,亲自守着他,别再让他跑了。”

“好。”言方拉起魏一泽,一手搭在肩上,使了使力,居然没拉起来。他稳住下盘,使上浑身解数,结果魏一泽还是纹丝不动。

言方无奈地朝乔燃看去:“乔哥,搭把手。”心里却在想,他当捕快时间也不短了,之前办案背过、抬过不少魁梧大汉,可从来没遇上魏一泽这么重的人。

乔燃嘲笑着言方:“怎么连个人你都抬不动了。”他嘴上虽戏笑着言方,却还是在说话间上前搭了把手。

乔燃拉起魏一泽另一只手搭在肩上,稍微使了些力,发现一个人还真抬不动魏一泽。他指挥言方与他一同使力,这才将魏一泽抬了起来。

人是抬了起来,可抬着走又成了难事。两人拿出吃奶的劲将魏一泽一点一点往前挪,外人看着甚是艰辛。

乔燃龇着牙道:“方子你使力啊。”

言方一脸痛苦:“我使咯。”

乔燃:“他怎么重得跟头牛一样。”

两人一路磕磕绊绊抬着魏一泽往内阁走去,余子安看着两人费劲的背影,啼笑皆非。随后,他收敛了表情,一心投入到现场勘查中,虽然魏一泽刚才的话引起了他的另一种猜测,可妖鬼之说还是太过玄乎,没有确凿证据还是不要妄自推测。

他问道明辰:“明公子,恕我直言,你这几日,是否对身边之人的动向都有所了解?”

明辰抬眸警惕:“这是何意?”

“宋凌彬。”余子安毫不犹豫地说出了一个名字,“他昨夜去了何处,你不知道?”

余子安语气中带了些急躁,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问题的答案。

明辰没料到余子安会突然提到宋凌彬,脸上不觉漏出一丝意外之色,但很快,他便明白,衙门已经对他和宋凌彬的行踪做了调查。

明辰与宋凌彬虽是表兄弟,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亲如手足,平时都是形影相随,少有嫌隙。面对余子安的质疑,明辰断然是相信宋凌彬的为人。可正当他开口准备回应时,人群外响起了一道磁性冷淡的男声。

“衙门如此关怀宋某,当真让宋某受宠若惊。”循声望去,只见宋凌彬携剑从人群之外向余子安他们走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

余子安见宋凌彬一脸无畏的样子,手里的剑握得更紧了。两人昨晚在芦苇丛中交锋时,夜色漆黑,宋凌彬又遮着脸,他根本无法察觉宋凌彬当时的神情,现在两人青天白日下面对着面,余子安只觉得宋凌彬脸上都写着对自己的不屑。

余子安不甘示弱,他抬起几分架子,两步走近宋凌彬,严词厉色地质问道:“衙门当然是对每位百姓都关怀备至,这是我辈责任。可是近半月里,城中频频于夤夜时分发生惨案,宋公子却恰好在此期间深夜外出,究竟是所谓何事?叫在下不免疑心。”

宋凌彬冷哼一声,漫不经心道:“男人三更半夜在外花天酒地,可是人之常情,衙门连这都要管?”

余子安眉毛抽搐了一下:“你去深山野林花天酒地?”

“我就喜欢野的。”

宋凌彬此话一出,人群中不少人开始喃喃细语,有的人甚至说着说着脸红起来。

“你!”余子安被宋凌彬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堵得说不出话来,他狠狠瞪着宋凌彬,两人眼神交汇,似有火花激起,一触即发。

人群里有个稍年长的伶人貌似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冲着余子安说道:“你们怎么就怀疑起我们家两位公子来,他们待昭晴阁的伙计、伶人如同家人一般照顾,是绝对不会做出残害人命之事的。”

有人带头发言,其他人纷纷声讨起来:“就是啊,明公子和宋公子待我们极好,绝对不会是杀害小莲的凶手。”

“是啊,凶手绝不可能是二位公子。”

“我看你们糊里糊涂的,别抓不住凶手,错怪了好人。”

一时间人群中怨言四起,场面不可控制。

余子安最是怕这种言论非议,却又迫不得已,只能走到人群前,拿出他作为捕头的威严:“各位稍安勿躁!衙门办案定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所以,凡有嫌疑之人衙门都会一一排查,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各位见谅。”

余子安说出“凶手”二字时,特地看向了宋凌彬,可宋凌彬仍是满脸不屑。

人群议论声渐弱,但还是有稀碎声念叨着衙门的不是。明辰此时站了出来,对余子安作揖道:“衙门查案,昭晴阁上下定当全力配合。凶手阴险狡诈,凶恶至极,还望衙门多费心,早日将其捉捕归案。”

明辰语音一落,人群立即安静了下来。

余子安心里松了口气,两掌交叠对明辰作揖回敬,随后便转身回到了案发现场。但在回身前,他再次打量了宋凌彬一眼,心里颇为无奈,才又走回现场。

余子安走后,明辰与宋凌彬站在原处,彼此之间沉默不语,气氛异常压抑。

一会儿,明辰先打破沉默:“凌彬,你昨晚到底去了何处?”

“阿辰,连你也怀疑我?”宋凌彬带着些无辜轻笑的语气回应着明辰,想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

可明辰却顿了顿,话中多了份严厉责备之意:“你是不是,还在为夜煞做事?”

言闭,宋凌彬原本上扬的嘴角瞬间下垂,脸色十分难看,他想为自己辩解一番,却发现话卡在嗓子眼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明辰捏紧手心道,“你始终是放不下。”

宋凌彬咬了咬牙,许多愤懑被憋着心中无法言说,话在嘴里只得再三咀嚼,久久才道:“你就放下了吗?二皇子。”

明辰手心捏出了些汗水。

二皇子,这个刺耳的称呼,交织着回忆与伤疤,曾让他久久不能释怀。

“这人是吃什么长大嘞,这么重。”言方擦着额间的汗,指着如同睡死在木椅上的魏一泽,喘气说道。

乔燃摊在一边,两眼泛白光:“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没他吃得好。”

两人一路上抬着魏一泽又磕又碰,累得直岔气,好不容易把人抬到了偏厅,终于得了口气喘喘。

言方拿着桌上茶壶倒了两杯茶水。递给乔燃一杯,自己端着另一杯在屋子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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