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多路遭袭 焦头烂额48(1 / 2)

寂静的大街上,一辆汽车急速行驶,霎那间来到报社门口。程卓从汽车上下来,快步走上台阶。

苟长顺一见程卓,急忙迎了上前:“程市长,这么晚了,还没歇着。”

程卓瞟了一眼苟长顺,径直走了进去。

虽然时间紧,但由于程卓的到来,一切有条不紊。很快第一份《城市日报》下线了。

辛欣拿着报纸快步进到总编室,把报纸递到程卓手里。程卓拿着《城市日报》仔细看着。

辛欣端上一杯茶水,摆在程卓面前,然后走到辛开丰身边,给辛开丰戴好眼镜。辛开丰微笑着盯着辛欣。辛欣俏皮地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辛开丰的鼻子。

程卓和万达铭走出报社,上了汽车。

辛开丰将刚印好的报纸装进公文包,“欣欣,该回去补个觉了。”走到门口,辛欣急匆匆赶来:“爸,等等我嘛。”

苟长顺见状,张开手:“辛总编,这么辛苦呀。”

辛开丰:“哪里,您这个警察局侦缉队长才真辛苦的。报社吗,干的就是这样的活,晚上赶稿子,印刷,清晨出报。”

苟长顺:“都是为皇军干事。不过,我得例行公事呀。”

辛开丰:“明白。”

辛开丰撩起马褂,拿出报纸:这是宣传大东亚共荣的《城市日报》。

苟长顺伸手要接报纸,辛欣走出报社:“爸,你咋不等我一下。呦,苟局长,这么晚啦,还没休息呀。”

一见辛欣,苟长顺推开辛开丰拿报纸的手,嬉笑着:“多漂亮的闺女呀,风言风语说,要当市长夫人了。今后还靠你在长官面前多美言几句呀,啊。”

辛欣挎起辛开丰的胳膊径直走了。

夜深人静的大街上,辛开丰和辛欣边走边聊。

辛欣说:“爸,咱们走错了,这不是回家的路。”

辛开丰回答:“老爸不老,我想咱们乘着月色多溜达溜达,啊?”

“乘着月色?溜达溜达?”辛欣眼睛盯着辛开丰,“哼,老爸,您呀不说实话。”

辛开丰用手指点着辛欣的额头:“啥事都瞒不过你。”

二人相依相偎,来到一处垃圾箱旁,辛开丰四周张望了一下,将报纸塞进垃圾箱。

辛欣:“爸。”

辛开丰:“好女儿。”

二人走后,一个黑影走到垃圾箱,伸手将箱内的报纸拿出,揣进怀里。

这一宿,辛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和程卓交往的一幕幕映过眼帘:相识、相知、猜疑、戒备,不管是巧合,还是预谋,不管是突然,还是必然,都把自已和这个市长连在一起了。这是关联,也可能是发展的结果。此时,辛欣最想解开的是程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眼前看来,这一切都没有必要了。

这时,响起轻轻的敲门声。辛欣翻身下床,打开屋门:“爸,快进来。”

辛开丰坐在木凳上,眼睛紧紧盯着辛欣。辛欣不解地问:“爸,有话,您就开口。”

辛开丰静静地眯起眼睛,一言不发。辛欣围着辛开丰转了一圈,弯下身子,把脸贴在辛开丰脸上,赶到一滴滴热泪滚到自已脸上。虽然没有一句话,可父女心里都在想着对方,沉浸在那时时刻刻已经经历的难忘时刻。

程卓回到家里,走大厅,看到摆放着稻香村八件和暖水壶:“我的小爷爷呀,真是操透心啦。”

程皮皮端着大铜火锅摆在桌上:“来来,暖和暖和。”

程卓有点惊讶:“小爷爷,啥天气,吃火锅?”

程皮皮指指程卓身后的万达铭、楚天翔、梁大勇等人:“咋的,你以为给你准备的,看看你左左右右的,他们才辛苦呢,为了你一个人,屁颠屁颠的,就没歇口气,吃顿火锅咋啦?”

程卓看着疲惫的大伙,把手一挥:“入席,开餐!”

天一擦亮,程卓睁开眼,看了一下座钟,叽哩咕嘟爬起来,穿上衣服,蹋着拖鞋走出房门:“备车。”

万达铭迎上来:“别急,别急。一大早,就备着呢。”

程卓:“万秘书,你来的这么早。”

程皮皮端着早点来到门前:“人家万秘书作昨夜就没有回去,在客房里凑合了一宿。你呀,赶紧洗刷一下,吃点早点。”

程卓:“我有急事。”

程皮皮:“那你就饿肚子啦?”

程卓:“饿不着我,您放心。”

程皮皮嘟囔着:“多大啦,你呀,才不让我放心呢。”

万大铭劝着程皮皮:“有我呢,我会在忙里偷闲,让他吃口的。”

楚天翔轻轻拉了把程卓的衣襟:“鞋,鞋。”

程卓抬脚一看:“哎呦,急得糊涂了。”说完急忙返回卧室。

清晨的大街上,人车稀少,程卓乘坐的汽车穿街过路,行驶在大街上。坐在前排的楚天翔从车内后视镜里看着掐着太阳穴的程卓说:“程市长,您累了,打个盹吧。”

程卓没有回话,只是摇摇头。

旁边的万达铭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小铁盒:“我这有万金油。”程卓接过小铁盒:“好吧,清凉清凉。”

汽车停在市政府门前,不等楚天翔下车打开车门,程卓推开车门,下了汽车,直奔政府大楼。楚天翔看着程卓的背影,无奈地耸耸肩。万达铭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一节一节的楼梯,程卓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走廊里响起“喀喀喀”的皮鞋声空荡的楼道里被鞋声弥漫了。程卓快步走着,万大铭紧随其后。

程卓冲进办公室,看到桌上摆着当日《城市日报》:“谁送来的?什么时间送来的?”

万达铭:“我马上去问一下。”

程卓焦急地踱来踱去。

万达铭回到办公室:“市长,报纸是收发室大老李路过邮政局时捎来的,嗷,还有一份郊县报上来的新良民证颁发进展情况,说是按你要求撰写的,请你批示,明天在报上刊登。”

程卓看看万达铭:“这份进展情况没有力度,对全市缺乏指导作用,我看就不刊登了。”

万达铭:“好的,我收起来吧。”

万达铭走后,程卓长长出了口气。

八路军太行军区会议室里,正在召开军事会议。

司令员:“据内线情报,日军华北司令部集中五万兵力,以冀中平原为重点,以我八路军太行军区为目标,扫荡根据地和游击区,达到稳定华北的目的。我们则要针锋相对,主力部队跳出包围圈,到外线作战;地方部队、游击队和村民坚壁清野,立即疏散。”

团长:“司令员,部队好说,可老百姓难度大呀。”

司令员:“再大,也要疏散。发挥特长,利用地道战、地雷战、麻雀战,袭击敌人,各个部队抽调一些武装人员,深入到敌人心脏地区,利用有利时机,扰乱敌人的扫荡阴谋,咱们内外结合,打一场反扫荡的人民战争。”

这就是日寇灭绝人寰的“五一大扫荡”。我八路军太行军区司令部,依照毛泽东的运动战思想,以少数部队吸引日军主力,主力部队跳出包围圈,采用外线作战与敌后作战相结合的方针,扰乱了日军的作战计划。日军不得不分散兵力,四处奔波。此刻,八路军主力部队轻而易举地从日军包围的缝隙中突破防线,进入太行山,边休整边练兵,以备再战。虽然八路军主力跳出包围圈,但冀中大平原的根据地和游击区被日军占领后,分隔成一块一块的治安区,实行联保制,封锁沟纵横交错,日伪炮楼一个接一个,抗日战争进入最艰苦的岁月。

和记商贸后院里,万达天和武工队员们义愤填膺,摩拳擦掌。

谭钢一把拉住李参谋:“李参谋,我的大舅子,你是分区来的,你说,咱们好好的一大片根据地 就这样遭到这帮日军的糟蹋,你能忍心吗?”

李参谋:“兄弟,我比你还急呢,告诉你吧,那里可有我的一家老小呐,真不知他们是死是活。”

谭钢转身冲着万达天说:“老板,咱们可不能在在这儿清闲干等着。”

万达天:“依你,咋样办?”

谭钢:“咱们是武工队就在日军身后给他一刀,让他们也尝尝流血的滋味。”

这时,李大爷来到和记商贸门口,伙计向李大爷打着招呼:“您老来啦,买点啥呀?”

李大爷:“这兵荒马乱的,哪还有心思买物件呀,是来讨碗水喝。”

伙计:“您老是常客,喝水,请里边。”李大爷进到院里。

在和记商贸后院里甬道上,李秀花迎上前:爹,你可来了,大家伙可都盼着您老呢。

李大爷:“我也想着大家伙呢,等等,我磕磕鞋,这石头子咯脚了。”

李秀花:“爹,我给您磕吧。”

李大爷:“我不老,腿脚利索着呢。”

万达天从里屋出来:“李大爷,快进屋来。”

谭钢:“爹,您老可来啦。”

在里屋里,万达天拉住李大爷的手:“都把我们急死了。快说说,首长和同志们怎么样?乡亲们怎么样?”

李大爷:“能让我先喝口水吗?”李秀花端来一碗水。

谭钢:“爹,您坐下,喝了水,慢慢说。”

李大爷摇摇头,才开了口:“老板,这次,我没能完成任务。”“怎么回事?”“没能找到上级。”“那咱们上级?”“别急呀,听说转移了。”万达天听到这,才出了口气。

李大爷端着碗,手不停地摇晃起来,面目表情变得十分痛苦,横梗在额头的抬头纹除了粗糙,变得更深了,眼角的皱纹里流出的泪水,滴在碗里,他猛地举起碗狠狠砸在地上,“日军,日本日军,我日你八辈祖宗呀!”,接着强韧的泪水布满脸庞:“同志们呀,为咱们乡亲们报仇呀!”愤怒的闸门一开,就再也抑制不住,李大爷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日本“五一大扫荡”的罪行。武工队员听着无不义愤填膺,纷纷向万达天表示,绝不能容忍日军的恶劣罪行,一定要血债血还。

谭钢拍着胸脯:“老板,咱们也不能这样缩在城里,得给日军点颜色。”

李参谋:“老板,咱们得主动出击,为乡亲们报仇呀!”

队员:“老板,日军太猖狂了,咱们在他的后院点把火,烧它个天昏地暗。”

队员:“我看呀,先除掉几个罪大恶极的,给咱们大部队和老百姓打打气,鼓鼓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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