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无可奈何 舍假取真42（2 / 2）

程卓：“你在琢磨我，没关系，你说吧。”

辛欣：“那我就不说了。”

程卓：“说吧，也帮我捋捋头绪。”

汽车停在辛欣家门口，程卓扶着辛欣下了汽车，带有歉意说到：“今天真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

辛欣：“别这样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想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呢？”

程卓：“你真的累了，回家好好休息。”

辛欣：“刚才，你还。”

程卓打断了辛欣：“我扶你进去，慢走。”

辛欣一甩手，径直走向家门。

返回的汽车里，楚天翔问到：“市长，你刚才还给辛记者说，让她帮你捋捋今晚的事呢。咋又让她？”

程卓：“你是警卫队长，不仅要有前眼，更要有后眼。”

楚天翔挠挠头皮，似乎明白了，通过后视镜观察着。一辆汽车不近不远地跟在后面。

楚天翔心中暗想：“市长您真是个细心人。”

程皮皮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着盹。程卓进到室内，看到还在等候自已的程皮皮，蹑手蹑脚走到衣架旁，脱下衣服，正要挂上，就听到程皮皮大喊：“你跑不了啦！”

程卓一惊，手里的衣服也掉在地上。门外的楚天翔急忙推开门，掏出枪。躺在沙发上的程皮皮翻了个身，吧嗒着嘴，继续睡觉。程卓捡起衣服，向楚天翔摆摆手，楚天翔轻步退了出去。程卓将自已的衣服盖在程皮皮的身上，回到自已的房间。

程卓倒上一杯水，坐在椅子上，慢慢喝着水，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清原热情地邀请程卓；清原在醉意之时流露出的“鸡巴鸡巴”不离嘴的土话；清原当地口音最重的“没”“mo”的口音；裤裆里没有盘起的遮羞布，却是一条宽大的裤衩；尤其清原对自已将文件夹交给田本次郎一事，立即翻脸的那句话“你，你，一个市长，如此大胆，自作主张！”

程卓托着下巴，一步一步数着步数，一边思考：我把文件见交给田本次郎，清原为什么知道了？绝对不会是野吉二熊。那就以一种可能，是田本次郎将此事告诉了情报课的井倍三郎，井倍三郎为利用清原，将此事告诉了清原。看来日军高层也在勾心斗角。眼前这个清原只是一只小丑罢了。

程卓顿时明白了，自语：原来，今天的这一切都是给我布的局。好累，我呀，就利用这个局，给你来个，你来暗的，我就来狠的。

卧室内，曲静静擦着头发，走到野吉二雄面前：“这个清原，笨得要死，什么收获也没有。”

野吉二雄：“没有收获，就是最大的收获。”

曲静静：“你是说，文件夹退了回来，程卓可以信赖了。”

野吉二雄：“至少现在是这样。”

曲静静：“那个真的清原君怎么办？”

野吉二雄：“真的清原君病情好转，待到时机成熟，就可以堂堂正正走马上任，我们就放心啦。”

曲静静：“眼前这个清原君呢？”

野吉二雄：“我们会很好的照顾他的，你放心吧，我的小宝贝。”

天一亮，程卓坐在汽车上，直奔日军司令部，进到大楼，踏上二楼，走向田本次郎办公室。刚到门口，门开了，井倍三郎走了出来。

井倍三郎：“市长阁下。”

程卓：“井倍君。”

田本次郎看到程卓，起身走到门口：“请，程市长。”

程卓走上前：“司令官阁下，我有件事，不知如何张口？”

田本次郎：“请喝茶。不必客套，我们既然以诚相待，拘谨，就是客套。”

程卓抿了一口茶，看看田本次郎又看看井倍三郎。井倍三郎走出办公室。

田本次郎见程卓没有开口，也端起茶杯，拉长语速：“那咱们就慢慢品茶。”

程卓看着田本次郎：“那还是说吧。田本次郎司令官，我到这里上任，对自治政府，对皇军所做的一切，您是有目共睹的。”

田本次郎点点头。

程卓：“但我心里有些不悦。”

田本次郎听出话里有话，放下杯子：“嗯，说吧，我为你做主。”

程卓就把野吉二雄带清原上任、车辆工厂失火、清原在饭店邀请自已都说了。田本次郎静静听完，歪着脖看着程卓，目光中似乎在问“这些不是很正常嘛？”

程卓喝了口茶，鼓足勇气：“司令官阁下，通过这一系列事情来看，我不得不对这个清原君产生怀疑，不知他是何用心，现在我可以肯定的说，他，不是日本国民。”

田本次郎吃惊的口吻：“呦呵，会有这种事？这可是你的老同学野吉二熊推荐的。”

程卓：“我那老同学怕是忙，顾不上深查细究，疏忽了吧。”

田本次郎：“不过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野吉二熊怎么解释呢？”

程卓：“我哪敢给他说呢。”

田本次郎：“那是为什么？”

程卓：“无怪乎两个原因，一是不相信我的对工厂的管理能力，那二。”

田本次郎：“二是什么？”程卓回答：“对我有一种模模糊糊不信任的感觉。我在日本时，有个同学李弘，有过来往，但不是十分密切。李弘回国后，你们才查出李弘是共党，就这样，和我联系起来了，你说，这是理由吗？”

田本次郎：“牵强，十分牵强。”

程卓：“自治政府是在你们大日本皇军指导下成立的，说白了，就是为你们日本国的大东亚共荣战略服务的。我好歹是自治政府官员，失去被信任，这工作还怎么干下去。”

田本次郎：“程的，你说的很贴切，你来的意思是不是？”

程卓：“没有指责我老同学的意思，我就想请司令官阁下给老同学点拨一下。”

田本次郎：“嗷，我的明白。可我怎么对他说起呢？”

程卓想了想：“不瞒您说，我老同学的脾气是个性很强的，但婉转性更强。您看这样行不行？”

田本次郎听着听着张大嘴、瞪起眼来。

程卓出了大楼，低头走在大院的甬道上。

田本次郎打开窗户，看着程卓的背影，自语：这个程卓，倒有这样的心计，没想到哇，我这个司令官既要利用他，可也要提防呀。

曲静静正在准备饭菜。野吉二雄气汹汹进来。

曲静静：“谁惹你这么大的火气？”

野吉二雄：“还能是谁，那个情报课的井倍三郎。”

曲静静端上洗手水盆：“先洗洗。”

野吉二雄一手撩翻了洗手盆：你个井倍三郎是个什么东西，不要忘了，我是大佐，我的一切行动，都是华北司令部安排的，轮不上你个小小课长指手划脚。

曲静静将睡衣披在野吉二雄身上。

野吉二雄仰在沙发上，拉着曲静静的手：“你坐。你呀，还得去办件事。”

曲静静：“您尽管说。”

野吉二雄说：“今天，我去到田本次郎办公室，田本次郎正在与井倍三郎通电话。”于是，野吉二熊讲述了在田本次郎办公室里碰到的情况。

原来，野吉二熊前往司令部，在办公室里，见到田本次郎正在通着电话。只听田本次郎：“你接着说......嗯？有这回事？.......什么？这把火是清原自已烧的。八嘎！......对，秘密搜查，查出什么？.......怀疑这个清原身份？我命令，迅速查清 及时上报。”

田本次郎放下电话：“嗷，野吉君，让你久等了。”

野吉二雄：“司令官阁下，您刚才......?”

田本次郎：“嗷，是.......哎呀，你都听到了，不瞒你说，情报课那边在追查车辆工厂失火一事时，觉得有些蹊跷。”

野吉二雄：“司令官，您直接说吧。”

田本次郎犹豫片刻：“嗯，嗯。我想起来了，清原君是你送来的。”

“请您明说。”

“现在还不能说太多，我要等到情报课的最终报告。”

“我明白了，刚才您和井倍君的通话没有避讳我，应该是有意让我听到的吧。”

“野吉君，有什么不妥吗？”

野吉二雄站起身返身想走，似乎想起什么，转回身：“嗷，差点把正事忘了。我一到这里，就向您报告了军用车皮的制造和维修是这次反击八路军百团大战的重要后勤供应，现在有一批制造车皮急需的木材已经启动铁路运输，现运输车辆已进入华北，华北司令部要求分段负责铁路安全，落实军用车皮制造维修的需要。石城市车辆工厂既是木材目的地，也是货车车皮制造地，，因此，此段的安全问题就由石城市司令部负责。”

田本次郎：“这些我们已经知道了，已经开展工作了。”

“那，告辞。”野吉二熊说完转身出了办公室门，站住脚，侧耳细听。

田本次郎看着野吉二雄的背影，拿起电话：“接情报课。”

野吉二熊讲述完，曲静静忙上前，给野吉二熊轻轻捶着背，问到：“你怎么知道田本司令官和井倍三郎沟通的？”

野吉二熊：“我不傻，在军部，我就听到军部情报课风言风语传出，井倍三郎一心想调到军部，唯一影响他从石城调来军部就是我这个军部联络官。”

曲静静：“那你就抬抬手吗。”

野吉二熊：“哼！他为了查清程卓，不惜秘密调查我推荐的清原。如果这个假清原一旦身份暴露，程卓会怎么看，自治政府会怎么看。我还怎么工作？”

曲静静：“他们怀疑清原君？”

野吉二雄：“不是怀疑，而是开始动手了。”

曲静静：“那您的计划就会露陷的。”

野吉二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真的清原君召回来。”

曲静静：“真的清原君现在哪儿？”

野吉二雄：“就在满洲国。”

曲静静：“那这事，怎么给田本次郎司令官解释。”

野吉二雄：“我的这次行动是得到军部指令的，不用解释，只需要告诉他就是了。只是这试探程卓的一切行动必须停止，不然，一旦让自治政府知道了，军部都不好向大本营交代。”

曲静静：“难道我们大日本皇军还怕他们一个傀儡政府吗？”

野吉二雄：“你的不懂政治，汪精卫政府刚刚成立，我们必须遵循汪日协定，起码在大面子上要过得去。”

曲静静：“那怎么安置这个清原君，是不是还要等真正的清原君到来，再安置？”

野吉二雄：“这就是个智慧较量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