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逃出狼窝 重振雄风38(2 / 2)

乔珊甩起胳膊,大步走过来,坐在程卓、辛欣身旁,手指打了个“响指”,服务生端上酒来。

程卓:“我们不喝酒。”

乔珊:“我喝呀。”

程卓:“来杯饮料。”

乔珊:“别价,美女围着你,这叫众星捧月,对吧,姑爷。”

辛欣听到“姑爷”俩字,带着火气站起身要离去。程卓一把抓住辛欣的胳膊。辛欣还想甩开程卓的手。程卓干咳了一声,紧紧抓着辛欣的手:“有幸和几位坐在一起,我宣布,我和辛欣订婚啦。”

程卓一口将饮料喝干。辛欣觉得太突然,瞪着目光,似乎在责怪程卓“你也没和我商量,自作主张”。而程卓抓着辛欣的手指轻轻勾动辛欣的手心。看到程卓这一细微动作的乔珊呆呆地发愣了。

一旁的井倍三郎似乎听到什么,走过来:“啊呀,程市长。”

程卓:“井倍君你好。”

井倍三郎:“我似乎听到你说。”

程卓很果断地答复:“是的,我要和辛欣小姐订婚,到时候,阁下请光临。”

井倍三郎:“好事,喜事,一定,一定地。”井倍三郎边说边观察着辛欣和乔珊的表情。辛欣只是微笑着向井倍三郎点点头,而乔珊傻傻地坐着,眼睛发直。

这天,天高气爽,带给人们的也是爽快的心情。瞧,兴奋的李大爷领着一头包白肚毛巾,身穿对襟褂子、缅腰裤、老头鞋的老乡来到和记商贸门前,向门口伙计打个招呼,进了大厅,穿过后门,直奔后面的里屋。

李大爷推门而进,看到正在洗手的万达天:“老板,瞧瞧,我给带来一个伙计。”

万达天边擦着脸,便抬起头,老头鞋、缅腰裤、对襟褂、白毛巾、带有朝气的眼神却留了一腮帮子的胡茬子,说到:“可盼着您老呢,还给我带来一个伙计?”

李大爷:“我呀,知道你盼着啥呢。仔细瞧瞧,这是谁。”

包白头巾的人拿掉白毛巾,飘下长发,抹掉络腮胡子,露出白晶晶的脸庞:“队长,李秀花向你报到。”

万达天愣了:“女同志呀?”

李秀花:“队长,咱们就见过一面,你忘啦?”

万达天仔细端详着。

李秀花靠近李大爷 ,把头倚在李大爷肩上,咪咪笑起来。

万达天露出笑容:“哎呀,这不是我们谭钢的新媳妇吗。”

李秀花向万达天敬个军礼:“队长!”

万达天拉住李秀花的手:“太好了,你来了,好好照顾谭钢,那可是我的生死兄弟。”

“队长,我的任务是负责电台通讯的。”

“电台?带来啦?”

“人、物分离,才能保证安全。”

李大爷迫不及待地问到:“队长,谭钢,他?”

万达天:“李大爷,您老可以去看看。秀英吗?”

李秀花:“队长,请放心,我俩是夫妻,更是战友。”

万达天:“我是怕你心疼。”

李秀花:“没有心疼,哪来的力量,我来是给他力量的。”

万达天目光乞求李大爷。李大爷点点头。

晚上,李参谋带着李秀花穿街走巷,来到一处民宅前:“妹子,我可再次提醒你,控制好自已的情绪。”

李秀花点点头。

简陋的屋里,虽然光线微弱,却暖烘烘。武工队员正在给躺在土炕上的谭钢喂饭。

李秀花跨进门槛,看着谭钢痴呆的面容,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大步上前,扑过去,紧紧搂住谭钢。

李参谋急忙向李秀花做个控制情绪的手势。李秀花张开大嘴又紧紧闭上,咬着嘴唇。

谭钢看着李秀花,眼睛里露出喜悦的目光,指指饭碗。李秀花拿过饭碗,一口一口地喂着谭钢,两人的泪水滴在碗里。

辉煌娱乐城里屋地下室里,军统特工的颁奖仪式正在进行。

金风山:“这次行动,上峰十分赞赏,特嘉奖我站,我宣读嘉奖令。”

一幕幕的过往再次出现在人们眼前:王锡奎受刑;军统部署营救;方良玉来到石城市;军统特工跟踪;向珍善解救王锡奎;万一静狙击山野,促使日军宪兵射杀方良玉。

金风山宣读完,带头鼓起掌来。

金风山:“上峰不但给了咱们嘉奖令,还给于更实惠硬货,作为鼓励。”

万一静把一个小匣子摆在桌上,金风山打开小匣子,露出一根根金条。军统特工见了,个个兴奋起来。

金风山:“嘘嘘,这里是敌占区。”

万一静掂起一块金条:“挺沉的。上峰这次还真是吐血了。”

金风山:“这能算多吗?你想想,那个方良玉是个什么人物,那可是险些把咱们上峰逼上绝路的家伙,方良玉的存在,就是对咱们上峰的最大威胁,它可关系着咱们在整个华北的命运的大问题。”

万一静:“有那么重要吗?”

金风山指着金条:“你看呀。”金风山掂着一根金条,“哈哈,这就是咱们那些上层人物的做派,把一次成功,给你吹的比天大,把一次失败,也可以压下来。这些永远不是个事。这你明白了吧。”

万一静:“嗷,是这么回事。那咱们这些奖励?”

金风山:“只有咱们得到一根,他们才能得到十根,百根。”

万一静:“甚至更多,对吧?”

特工甲:’这不成了,咱们流血越多,他们得到的越多了吗。”

金风山:”莫谈上峰是与非,人间自有天公断。”

特工乙:”对,愿为党国效劳。”

地下室黑屋里竖着一个铁窗,灯亮了,金风山和万一静走进铁窗里,看到趴在地上的王锡奎,急忙上前扶起王锡奎。

万一静轻轻呼唤:“王科长,王科长。”

王锡奎睁开眼,有气无力地瞅了万一静一眼,又看看金风山,撩起袖口擦了把鼻涕:“看我笑话来的吧。”

金风山:“给你报喜来的。”

王锡奎:“喜?喜?我都这样了,还报喜?”

金风山:“上峰对你给予嘉奖,并晋升为少校军衔。高兴吧?”

王锡奎:“我,我,我不要喜,我要大烟,要大烟。”

万一静:“站长,得想想办法呀。”

金风山:“有什么办法?老辈子对大烟就一个办法,戒!”

万一静蹲下身子,看着散落在地的饭盒碗筷:“王科长,我们理解你,这也是你最煎熬的时期。过了这个阶段,你就会恢复的,还会像过去那样,强壮的像头豹子。”

金风山站起身:“来人,再给王科长做点好吃的。”

王锡奎:“我,我真的吃不下去。”

金风山:“吃不下去也要吃,这是命令。”

这时特工端来饭菜。万一静接过菜盘,掰下一只鸡腿放到王锡奎嘴边:“扒鸡,扒鸡。”

王锡奎:“不吃,我要烟,大烟。”

金风山从我已经手里夺过鸡腿,硬塞进王锡奎嘴里:“吃!吃!这是命令!”

王锡奎瞪大眼看着金风山。

万一静看到沾满鼻涕眼泪的鸡大腿:“站长。”

金风山:“一静,你别求情!少校军官,王科长,王锡奎,吃!我再次命令你!吃!”

王锡奎无奈地咬了一口,连同鼻涕、口水一同嚼了起来。万一静急忙拿起毛巾去擦,金风山瞪了万一静一眼。万一静把手收了回来。王锡奎冲着万一静“嘻嘻”一笑,大口嚼着,使劲吞咽下去。

晚上,煤油灯芯挑亮了,李秀花把煤油灯,放到土炕边,向萎缩在土炕根儿的谭钢伸出双手:“来,钢子,钢子。”

谭钢强睁开眼,向着李秀花咧咧嘴,眼角露出笑意:“秀英,我这样子,是不是,很,很那么看。”

李秀花一把搂住谭钢,眼泪流了下来,滴进谭钢的后衣领里。

谭钢:“别急,我,我会好的,一定会好的。”说着,谭钢撩起衣服后襟:“痒,痒,挠挠,挠挠。”

李秀花轻轻地给谭钢挠着后背,哼起家乡小调:“回呀吗回娘家呀,回呀吗回娘家,娘家就在那么个山脚下。”谭钢依偎在李秀花怀里,目光里充满着期待。

李秀花打开篮子,拿出窝头和咸菜:“吃口饭吧。”

谭钢:“吃,我吃。”

谭钢一口咬了一大块窝头,嬉笑着:“媳妇,真香。给我咬口咸菜。”

李秀花看着挂着鼻涕眼泪的窝头,上手就去夺:“我给你换。”

谭钢急忙把窝头藏在身后,嬉笑着:“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说着,当着李秀花的面,对着沾着鼻涕眼泪的窝头“吭哧”咬了一大口。

李秀花再也忍不住了。

虽说方良玉的事情不再提了,可井倍三郎心中节打不开,他心里清楚,关于方良玉的报告,军部虽然没提出什么,但军部不会就此罢休,会继续追查下去,一旦被查出后果难以想象,因此决心将此事作为一个突破口,深究追查。

平谷带领日军巡逻车鸣叫而过。

苟长顺带领警察四处搜查。

治安军穿过大街,进入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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