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尔虞我诈 智者胜出34(1 / 2)

、在房间里,良子君走到井倍三郎身边低声说着。井倍三郎点点头。良子君向方良玉点点头:“打扰啦。”方良玉虽不知良子君什么意思,也陪着笑脸点点头。

良子君出来,向乔梓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乔梓松想推辞,却又无奈,只得跟在良子君身后走了进去。

乔梓松进到房间,看看方良玉,又看看田本次郎和井倍三郎:“司令官阁下、课长阁下也在。”

井倍三郎盯着乔梓松背在身后的画轴桶说:“乔会长,不是来找我的吧。”

乔梓松不知如何回答,拿着画轴盒的手,有点发抖,不知说什么好。

方良玉:“嗷,课长,乔会长是来找我的。”

井倍三郎:“乔会长,你的?”

乔梓松忙把画轴桶摆在面前:“我这个人,爱交天下朋友,这不,看望特派员,送上一份薄礼,不成敬意。”

方良玉:“谢谢乔会长。”

田本次郎好奇地问:“乔会长,什么礼物?”

乔梓松有意遮遮盖盖:“没啥,没啥。”

井倍三郎:“让我和司令官阁下也欣赏欣赏。”

乔梓松:“这?”

方良玉:“井倍三郎课长,没啥好东西,您是不是?”

井倍三郎:“不让我过目?”

方良玉:“哪敢呢。”

井倍三郎伸出手。

乔梓松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看着方良玉。方良玉挤眉弄眼的。

井倍三郎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露出狡诈的眼神。

乔梓松装作不情愿的样子,将画轴筒交给方良玉。

方良玉伸手去接,井倍三郎一把接过画筒,放在桌上。

方良玉只得说:“请,请吧。共同欣赏。”

井倍三郎慢慢抽出画轴,从衣兜里掏出白手套戴上,展开画轴,这是一幅长卷山水画。

方良玉一看,搓着双手:“珍品,珍品。”

井倍三郎一见,气不打一处来,可仍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乔梓松瞥了方良玉,转睛对井倍三郎:“阁下,您一定很欣赏这幅画吧,记得你在我府上见到这幅画时,我就猜到你是个中国通,很有中国国画的情节,当时想送给您的,可看到您正统的神情,没敢张口。这次特派员来我市,我就给特派员送上这一片心意了。”

方良玉故作震惊:“嗯?咋的?课长也喜欢这幅画。”

田本次郎伸过手来,要去拿画轴。井倍三郎急忙摘下手套递过去。田本次郎缩回手:“既然不是送给我的,我就不看了,免得上了心。你说呢,井倍君。”

井倍三郎:“喜欢,但我不会伸手。”

方良玉:“既然喜欢,就送给您了。”

井倍三郎:“那怎么行能,是乔会长的一片心意,还是你的手下。”

方良玉:“还是送给您。”

井倍三郎想收,可又碍的面子,推脱着。二人一来二去,乔梓松乘机上前,有意抓住方良玉的手,使劲一扯,“呲啦”一声,画被从中撕开口子。三人松开手,画轴掉落在地,人们傻呆呆愣了。

片刻,乔梓松忙收起画:“对不起,我拿回去,再找找其他礼品。”

方良玉:“不用,就这副。”

乔梓松:“那也得修补一下,哪能送您有瑕疵的。”

乔梓松拿起画轴筒退出房门,一个劲的点头哈腰。

井倍三郎看着方良玉,方良玉也不声不响的看着井倍三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田本次郎见状扭身出了房间。

程卓在前,万达铭在后,走进石城大饭店,直奔特派员客房。程卓带点怨气:“这个特派员,到底来石城市干什么来了?说是视察,又不和政府官员见上一面,好像有什么私事似的。”

万达铭忙解释说:“市长,别急,一会儿见到特派员,侧面提醒一下。”

在客房里,井倍三郎冲着方良玉“嘿嘿”一笑:“意外收获。”

方良玉:“什么意思?”

井倍三郎:“你和乔的交易呀。”

方良玉:“我们还是回到正题上吧。”

井倍三郎:“我不客气地告诫你,在你面前的不仅仅是大日本皇军,更是皇军情报课的。”

方良玉:“我明白,放心,我回去就调查。”

井倍三郎:“哼,我知道你,留了一手。我直接告诉你,你是没有交换条件的。”

程卓走到客房门前,看到站在一旁的良子君,礼貌地点点头,才上前敲敲门:“特派员。”

客房里,井倍三郎指着方良玉:“这次绝对不能砸了!”

方良玉:“别说啦,我的心呐,都被你。”

井倍三郎瞪起眼珠子:“那尼?”

方良玉急忙捂住自已的嘴,把井倍三郎推进套间。

方良玉“请进”的声音传出来。

程卓接过万达铭递过来的文件包,走进客房。

程卓看到正在看着文件的方良玉,从文件包里拿出一摞子材料放到办公桌上:“特派员,这是您要的,政府这一块儿都齐了。”

方良玉:“程市长,请坐。”

程卓刚要落座,方良玉拿出一张照片,故意在程卓面前犹豫了一下,一双眼睛注视着程卓的神态。

程卓注意到方良玉的动作与表情,主动开了口:“特派员,好像有什么事要谈。”

方良玉:“有些事我不好意思说出口,可我的职责要我必须开口。”

程卓:“您不必多虑。”

方良玉:“那好,请程市长看看这张照片。”

程卓接过照片,瞟了方良玉一眼:“嗷,这照片您有?真的太难得了,这照片是我在日本时,和同学们的合影。原本每人一张,纪念吗。特派员,您也有一张。”

方良玉:“有那么简单吗?如果就是为了你这么一说,我就没必要打扰你了。”

程卓暗暗思量:“特派员是受自治政府派遣来的,重任在身,绝不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否则,特派员的光环就失去了意义。”

方良玉:“果真是留学日本回来的高材生,话说的很有穿透力。”

程卓:“您的这张照片,我已经猜到您的用意。”

方良玉头一歪,似问又非问:“嗯?”

程卓指着照片上的一个人:“你是为这个人而来。我直接了当,告诉您,他,叫何挺松,我的留日同学,我们同窗三年,这人呢虽然是个东北汉子,却性格细腻,稳重,在我们班上被称为小诸葛。”

方良玉:“他就没有值得我们感兴趣的?”

程卓:“有,绝对有。”

方良玉:“好,说说看。”

程卓:“这人比我们都大两岁,因此,同学们都很尊重他。可有一件事,我是很反感,甚至很恼火。”

方良玉:“嗯?”

程卓:“他是共产党。”

方良玉:“你是怎么知道的?”

程卓:“在我们留学回国前,他就已经回国了。在皇军占领北平之后,他给我寄来一封信,那意思,我想你是知道的。”

方良玉:“怎么讲?”

程卓:“从信的语言上讲,是为共产党做宣传,是想拉我入伙。”

方良玉:“你是何种态度?”

程卓:“我想您来我市之前就知道的。我没给他回音。我的家庭是东北富商,又在满洲国发财,我的父辈、兄弟都是当地大户人家,搞共产,不就是搞自已吗。我在日本也是学的经济,准备回国后接我们程家的产业,我想经商,不想从政。当然,您会说我,今天你任这个市长,不就是从政吗。我可以告诉您,这也是我的同学,野吉二雄,您一定认识,是他强拉硬拽,我才本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作人哲理,走马上任的。你说,不,是您说,我,值得您怀疑吗?”

方良玉逼上一步一字一板地问:“那封信呢?”

程卓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坐在方良玉对面的沙发上,不紧不慢地回答:“我为什么能当上这个石城市市长,就因为我诚实,所以将这封信交给我的日本同学野吉二熊了。”说完,程卓拿起电话递给方良玉,目光盯着方良玉说:“如果有假,甘愿受罚。”

方良玉站起身,凑近程卓:“你那同学野吉二熊可是军部重要人物,我能不信吗!”方良玉从程卓手里拿下电话,轻轻放下。

程卓对着方良玉露出笑意。

方良玉拍起巴掌:“不愧为高材生。办事说活,即心底豁达,又坦率直爽,是东北人的性格。说实话,自治政府对你这个市长还是很满意的,把个市里治理得井井有条,成为咱们的典范,值得夸奖。”

程卓:“特派员,我刚才的话,是不是有点粗了。”

方良玉:“我喜欢。不过我想知道,你的同学里面还有没有共党分子?”

程卓:“这也是我想从您这儿知道的。”

程卓走出饭店,不由自主向饭店楼上窗户看了一眼,只见特派员的客房张开的窗帘猛地拉上了。程卓从容地上了汽车。

在客房里,井倍三郎从套间走出来:“特派员,你对程卓的答复还满意吧?”

方良玉:“这满意不满意,要看你的。”

井倍三郎:“可以说,滴水不漏。不回避,不删减,我们掌握的他都说了出来。说明两点,一是如实说清,二是早有防备。”

方良玉:“自治政府对程卓还是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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